阎罗王莫名其妙的回望谢逸,不懂他怎会俄然问出这么一个名字。
凶暴狰狞的鬼怪,白森森的脸,血淋淋的长舌……
红眼小鬼接口道:“也是笑话!你说这阎王爷们是多么的高贵身份,偏每一个都有死穴,就说我们阎罗王吧,如果没有打盹虫子,他就睡不着觉!”
忽听屋门被拍响,转轮王薛倾在门外问道:“两位无常鬼君在家么?”
“丞相勿怕,是我们!”范皓上前一步搀起景钰安抚道。
范皓谢逸非常讶然,但若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个以是然,毕竟他们虽为道家所出,却从未见过这蓬莱仙岛的东华帝君,当然也不敢确认冥帝就是元烨的能够,只好作罢。
“你们见到的,莫不是东华帝君?不对呀!虽说冥帝的兄长东华帝君的确与冥帝有八分相像,但你们不成能会在阳间见到他。东华帝君远在蓬莱仙岛,贵为上古神祗,若要见他一面的确是难上加难,更不成能会到阳间为人。六界生灵浩繁,类似的何止一两个,怕是你们搞错了吧?”
阎罗王四下里扫视一圈,平心静气的解释道:
如果当初未曾存有阿谁胡想,与天子李昭之间始终保持着普通的君臣干系,或许本日,不至如此失魂落魄。
阎罗王还是迷惑的盯着他俩,深思了半晌,回道:
只是白无常的那副恶鬼面具,初戴时,不管走到那里都被胡乱猜想群情。谢逸并不介怀,同头上的帽子一样,出门办差时便戴上,回到冥界火线摘去,垂垂养成了风俗,众鬼们也垂垂当作了风俗。
薛倾见他们利诱,忙解释道:“他名唤苏玉,本是这幽冥地府中生的真阴之鬼,只因讨厌这冥界无聊无趣,偏要去阳间循环转世,本王拗不过他,以是……”
再看范皓,墨色长垂的官袍,腰间黎黑的缎带上绣一条赤金龙纹,肩颈上罩着一顶乌金龙首披膊,手握墨金夺魄枪,本就英挺伟岸的气质更兼威武庄严。
红眼小鬼两腿一软,尿湿了裤裆,抖道:“马面爷饶命,小鬼欠抽!”
“白无常面相脱俗俊美,冥帝唯恐办案不便,特赐面具一副以震恶鬼,诸位不准胡说八道!”
绿眼小鬼嗤笑道:“谁不晓得他那是为情所伤,那位一句‘这冥界败兴儿,你身边的统统都败兴儿!’,才让转轮王变成了那幅冒死保藏风趣儿物件的德行,现在指不定去阳间循环一遭碰到了甚么事,窜改了脾气呢。”
“以是转轮王便允了他去阳间投胎,前一世名唤苏景玉,这一世名唤景钰?”
……
罗刹落拓的朝外漫步着,随口回道:“不就是不再收礼了么,这莫非不是功德?”
薛倾自袖中取出一方锦盒,递给了范皓。
听闻范皓与谢逸在天齐殿觐见的全部过程以后,罗刹羡慕的高低打量着他们,禁不住夸口奖饰。
吵嘴无常,阴阳双煞,名正言顺的霸榜了冥府十大阴帅之首。
只见谢逸一身缟素之色,腰缠银丝绣羽的缎带,双肩披挂镂空的银质鹤翼插肩,与腕上的银色锁魂链相映生辉。谢逸天生清逸脱俗的身材更添飒爽英姿。
范皓与谢逸对望一眼,不明白这苏玉又是哪个。
薛倾道:“不必多问,也不必奉告他是何人所赐,只叮咛他如有性命之忧时,启开这锦盒便可!”
旁侧一向在张望的耿傍不由笑道:“两只小鬼碎嘴,何必与它们普通见地?”
从身后俄然呈现的罗刹,抬胳膊搭在红眼小鬼的肩膀上,拍了拍红眼小鬼的脸,促狭的问道。
“传闻了吗?那十殿转轮王去阳间循环投胎一遭,返来后竟是不再收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