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无常带着云桑才要拜别,俄然又听孟婆唤道:“付云桑!”
……
“站住!”
孟婆笑道:“转轮王,您对那苏赏善可真是荣宠有加,才一会儿不见就忙着亲身去接,真是用情至深啊?”
“不!不是!我是之前的……之前的那两条腿……”云桑被问的非常难堪,紧忙做着解释,一边解释一边试图靠近,希冀能劝动女鬼分开这个诡谲的荒凉之地。
“孟娘休惧,只是面具罢了!”范皓紧忙上前一步帮谢逸解释着。
被扯至地表上方的云桑入眼先看到一幅恶面长舌的鬼脸,不由失声惊叫道:“何方鬼怪?我乃三清观入门弟子付云桑……”
环绕那座深山巨罅,范皓与谢逸分头搜索,里里外外找了三圈儿,谢逸终究找到了云桑的那半条灵魂。
“哟呵!就剩两条腿儿了还敢闹腾?”孟婆忍俊不由,哈哈笑道:“我说小子,等你找回缺的那半条魂儿,他日必来婆婆这里喝汤,到时候可别求我啊……”
孟婆朝着忘川河的远处一指,叮咛道:“今后不准再跑去忘川河那边了!”
“求你甚么?”
“你那下半身在这儿呢!”范皓及时赶到,身后跟着付云桑的两条腿,上半身见了下半身,镇静的恨不能立即连为一体。
“身子……安反了!走不了路……”
“咳咳咳……”应是被孟婆的话呛到,转轮王薛倾涨红了一张脸,轻斥道:“孟婆你改一改脾气吧,怎的老是口无遮拦?本王是要去秦广王处接苏赏善回府,可巧路过这里罢了。”
“天呐……只是传闻二位升了官,竟不知白无常还破了相?可吓死婆婆了!”
“怎的?”
话毕,孟婆扫了一眼谢逸脸上的面具,眉心拧成个川字摇了点头,回身又去熬她的*汤。
谢逸无法的捋了捋血红的恶面长舌,反问道:“付云桑不就是鬼怪么?莫非我谢必安拘错了?”
丧失了两条腿的上半身,只能用两只手代替腿脚奇特的挪动着,东撞撞西撞撞却总也撞不出地表,娃娃脸上的五官委曲不已,口中忿忿不平道:“这是个甚么囫囵地界?”
“付云桑?”女鬼迷惑的反复了一遍云桑的名字,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甚么?是来看我的笑话?”
“孟娘谈笑了!”
“转轮王您怎的又来了?人间做受二十年还不敷,还要来喝*汤再去受一遭儿?”孟婆惊奇的问道。
孟婆讪讪的笑了笑,叹道:“多谢转轮王美意,婆婆我却早已放弃了……”
想到这里,云桑将才要问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归去,只是愣怔的朝孟婆点了点头,便回身跟着吵嘴无常分开了。
云桑懵了,这女鬼果然是个疯子么?他美意来劝她分开,而她却如此不识汲引!莫不是将他这番美意当作了企图不轨?
孟婆靠近谢逸细心的摆布瞅了瞅,方叹道:“我就说么,白无常如此姣美的一张脸若毁成这般,婆婆我就跳了这忘川河!”
云桑却未发话,迟疑间三鬼已行至何如桥畔。
“谢……八师兄?”云桑闻听来者竟是他的八师兄谢逸,顿时髦奋不已,俄而又懊丧万分,无精打采的说道:“八师兄,我的下半身没了!”
打闹半晌后,云桑服了软,一口一个好婆婆、俏婆婆的将孟婆哄的再不欺负他方才作罢。孟婆翻了翻白眼,道:“天儿不早了,婆婆该收摊了,你们也早些归去吧!”
转轮王难堪的红了脸轻斥道:“孟婆勿笑,你不也是为情所困,才日复一日的在这何如桥上布汤,又何必笑本王痴念?”
“啊?”云桑惊奇的回身,对孟婆的唤叫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