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你拿面具做甚么?你要去阳间?”范皓见谢逸似是要出门办差的模样,忙起家问道。
“不是本帝不肯帮你,只是……”冥帝轻叹一声,又道:“那楚云湄已在冥界千年之久,本帝亦曾破钞诸多灵识,几番看望他丈夫周罗修的踪迹,可惜每次都寻获不得。六界以内不见他的涓滴踪迹,只查到他当年是在西旻一战以后无影无踪的。”
见范皓不再缠他,谢逸竟又低下头去看起了《拘魂守则》,翻到百页以后,看到记录的一章:
竟然不经答应就敢私行分开,这白无常的胆量也太大了。冥帝不但没有活力,反而宠溺的笑了笑,一而再的放纵这白无常几次三番在他面前失礼,亦不过是因为,白无常同这画中的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
“西旻?”谢逸从未传闻过这个处所,不由问道:“西旻一战之地现在那边?千年之间……莫不是改换了地名,是以才寻不得他?”
一想到谢逸一贯清冷的脾气,范皓终究还是挑选留下来。毕竟谢逸与元烨之间的事情,他还是情愿尊敬谢逸的挑选。
凌州!既然有了切当的地点,总比漫无目标的寻觅要好的多。谢逸又堕入了沉默,除了此事以外,他不晓得该跟冥帝再说些甚么。
“来者但是白无常鬼君?”小鬼童一脸灵巧的扣问道。
谢逸沉默不言,纵使再像,他也不是那画中角色。纵使冥帝再像,想必也不是阳间所见到的元烨。
“你说甚么?”
待谢逸看清楚那幅画作上的人物时,不由目瞪口呆,那画中画的竟然是——着了一身白无常官服的本身!
恰是他要找的内容,谢逸便将此章又细心的看了一遍以后合上书站起家来,顺手摘回面具戴在脸上,筹办出门。
鬼童领着谢逸,沿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巷子越走越远,远到谢逸心生迷惑,禁不住问道:
‘鲜有灵魂不全者,或为阳间之时毁损,或在阳间逗留太久阴气渐虚,此等灵魂阴气过弱,极难发觉……’
范皓软了腔调,深知不该去戳谢逸的把柄,见机的道了歉。
“没甚么,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搅冥帝歇息了,白无常辞职。”
毫不知情的冥帝惊奇的望着本身伸出去的手,轻声问道:“你……为何如此惊骇本帝?”
“我如何帮的了他?”
冥帝玄色常服的袖口上,两道熟谙的银色云纹触目惊心,谢逸一刹时慌了心神,一任冥帝拉着他进入了阁房。
“冥帝,这是……”谢逸不敢冒昧,却实在忍不住想问一问究竟。
落至天齐殿下,谢逸盯着那匾额上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踌躇不前。
冥帝见谢逸久不出声且面带落寞,想必是不知该如何答复,便转移了话题,暖和的问道:“你来这里,但是想要本帝为你寻觅那楚云湄的丈夫?”
冥帝挥了挥手,表示那鬼娥先行退下,自软榻上坐直了身子,细细打量了一番谢逸,开口问道:“白无常名唤谢……必安?”
鬼童回了个礼,叮咛道:“白无常鬼君,请随我来。”
冥帝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谢逸也只好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谢逸不安的埋下头去,没法停止住心中的惶恐,喃喃的问出一句“冥帝真的不知……元烨是谁?”
话毕,谢逸折身便拜别了。
后宫!?谢逸有刹时的愣怔,阳间臣子见天子,如无特赦毫不答应踏入后宫,想必九天之上见天帝也绝无能够进入阁房,这冥界鬼帝却直接将鬼吏带入后宫觐见?
冥帝望向谢逸,唇角微微上扬,笑道:“必安公然聪明过人,没错,那西旻早已改名为凌州,但并非是改了地名才寻不到他,而是当时的西旻一战实无一人生还,战死的兵勇之鬼入了这冥府,亦说未曾见到周罗修的灵魂,故没法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