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要劳烦吵嘴无常复去阳间走一遭了。”
阎罗王打了个放松的哈欠,伸手摸向案几上的虫盒,叮咛道:“你们先下去吧,本王睡一会儿。”
失落的望了一会儿窗外,梅英回身取过床头的花绷坐在窗前,一针一线的绣起喜鹊来,边绣边回想着兄长在家时的点点滴滴。
阎罗王猛拍一把案几感觉不解气,又顺手抄起案几上的一个物件就要砸向两鬼卒,发明拿的竟然不是砚台而是打盹虫的虫盒,忙又悄悄放下,稀里胡涂的又拍了一把案几骂道:
一座购置在山脚下的朴实宅院,刚被打扫的干清干净,院中随风摇摆着一丛黄灿灿的秋菊,似是奉告着仆人仲秋时节的来临。
谢逸微微发力便将那黑影拽到了跟前。
“鬼……鬼啊!”卢启尖叫一声,直直躺倒在地上。
卢启心有不甘的哭道:“实不相瞒两位鬼大人……卢启……实在是死的冤枉啊!”
阎罗王笑道:“那里是甚么状元郎,不过一介穷墨客罢了,何必劳动本王的吵嘴无常两位鬼君大将?”
“钟馗?”阎罗王惊奇的望了一眼崔判官,崔判官也一脸惊奇的望向阎罗王,二者仿佛对范皓所说的钟馗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范皓回禀道:“方才拘来卢启的一起上,他不竭哭诉,宣称本身是被厉鬼所害,还请崔判官查一查存亡簿,阳间可有钟馗此人?”
两鬼卒叩首如捣蒜的领命去了,阎罗王这才感受舒坦了些,复又望向吵嘴无常,嘿嘿笑道:
谢逸出声道:“阎罗王,依卢启所述,与存亡簿中记录完整分歧,莫不是出了甚么忽略?为何钟馗的灵魂会丧失?”
而此时的纠纶宫中,两只拘魂的鬼卒跪在阎罗王案几前,正在战战兢兢的汇报着甚么,闻听吵嘴无常拘来了新鬼,阎罗王命两个鬼卒先行退下,抬眼望向吵嘴无常并他们拘来的新鬼。
“生前……身后?”范皓心生迷惑,这番意义是指,这卢启见过他口中所说厉鬼的生前凡身及身后灵魂?
阎罗王按部就班的叮咛摆布道:“卢启贪赃枉法谗谄忠良,根据冥界律法,押送一殿秦广王处量刑,再发入二殿楚江王处受刑!来呀,送他上路!”
吵嘴无常不便解释,决定先将卢启拘至纠纶宫,趁便问一问崔判官,存亡簿中可有‘钟馗’这个名字的记录。
押送的鬼卒闻唤,忙上前来解了卢启去一殿秦广王处报导。卢启已被吓得失魂落魄,更无半点抵挡便被鬼卒们给扯走了。
范皓与谢逸领命,差事返来还未曾歇到半个时候,便又飞升去了阳间逮捕逃脱的钟馗灵魂。
范皓挑了挑眉,不悦的回道:“这里又不是阳间的官司衙门,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纵使你有天大的委曲也于事无补了,且随我们前去面见阎罗王,有何委曲报与阎罗王晓得,或许会允你复回阳间一趟报仇。”
闻听厉鬼作歹,吵嘴无常惊奇的对望一眼,冥府克日未曾有厉鬼逃狱的传闻,何况这卢启的灵魂未被吞噬,明显不是同一种厉鬼所为,可这卢启口口声声说是被厉鬼索命致死,事关冥府刑事,吵嘴无常不得不当真对待。
范皓上前一步站在殿中,回道:“阎罗王,无赦有事禀告。”
卢启噗通跪在地上朝前紧蹭几步,梆梆梆磕了几个响头,持续哭道:“鬼大人有所不知,小人是被厉鬼索命致死,可那厉鬼又不是小人害的,是他寻错了仇家,误把小人给吓死了……”
终南山麓,片片落叶如蝶般的飞旋下落下,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金黄。
梅英推开窗子,昂首望向山脚下的一条羊肠小道,不由的轻叹一声,她的兄长已经离家数月不足,算算日子也该回还了,可这熟谙的小道上却总也盼不回小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