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谢逸蓦地一滞,这面庞确是元烨不假,但这笑容,却不该呈现在他的脸上。
谢逸惊问道:“这是何意?”
冥帝长臂一展,摊开的掌心活动玄光一束,俄然将花骨子自卧榻上吸了过来,冥帝十指一紧,轻松的扼住了花骨子的脖颈。
“这么好的机遇,冥帝必然不会放过,如何样?白无常的清冽滋味,尝起来很爽吧?”
见谢逸本能的抵挡,冥帝缓缓坐直身子,凝睇着谢逸清绝的侧颜,微浅笑道:“看来,你已无大碍了,那就归去吧。”
“开口!”冥帝冷声斥道:“你觉得本帝要一副空皮郛做甚么?”
谢逸愣了愣,他说的没错,他不会是元烨,因为元烨从未对他这般笑过,那么他应是冥帝吧?谢逸垂眸问道:“本来是冥帝,必安记得冥帝并不熟谙元烨,为何却说元烨一向在我身畔?”
花骨子愣怔道:“不要皮郛?莫非冥帝还想要他的心?”
玄袍者无法的摇了点头,暖和的笑道:“白无常又错认了,我亦不是冥帝,至于元烨究竟是谁,今后你自会晓得。”
谢逸脑中顿时轰鸣一片,那番存亡间狠恶的亲吻,分歧于初到冥府时范皓痴怔的一吻,而是那种充满着死别意味,仿佛瞬息间便荡然无存的眷恋。
“必安……”范皓似是极痛难忍,强撑着唤道:“奉告我,今后你要去那里,我……我定会保护你……永久……”
“元……元烨?”
“白无常错认了,我并非元烨,你要找的元烨,实在一向都在你身畔。”
“今后没有本帝的答应,不准你再擅自进入这天齐殿!”
谢逸转过甚来,神采凝重的盯着近在天涯的冥帝。这话已是第二次问起,冥帝不成能再次欺瞒,那必是错了,是本身错的离谱!
冥帝冷哼一声,一把推着花骨子,随便掸了掸袍袖上粘到的浮粉。
这是梦!这必然是恶梦!但是本身为何会梦到这近似阳间炮烙之刑的天罚?而七师兄范皓又为何要蒙受三界火狱之刑?
谢逸方要再问,面前的画面却俄然转换了景象……
谢逸痛呼一声自梦中仓惶吓醒,展开惊骇的双眸,只看到本身蓦地伸出去的手中空空荡荡。方才公然是恶梦不假,但是这里……这里竟然是泰山天齐殿。
“如何,你妒忌?”冥帝嘲笑一声,回道:“爽……爽得本帝牙疼!”
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本身骨子里,对七师兄范皓竟有了这般不堪的情爱*?仅仅是因为范皓一向都在心甘甘心的保护着他?
天上金之炽,尘寰赤之火,阳间紫之焰,三股炙光溶成一股焚天灭地的灼灼烈氛,铺溢满目。
范皓神情涣散,似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却仍旧强撑着笑意,颤抖的回道:“我情愿!”
“忽略?”冥帝如有所思的反复了一声,迷惑的蹙起了眉头。
范皓的额间滴落几滴殷红,苦笑道:“图的……我情愿!”
冥帝冷喝一声,花骨子闻声立定在当场,却听冥帝又冷冷的号令道:
……
谢逸垂眸回道:“不必了,我自行穿戴就好。”
冥帝再下摈除令,难堪了一张脸的花骨子不敢再多言,强忍住心中的不平,烦恼的咬紧牙关,甩了一把袍袖就要飞离。
“那画中是谁?”谢逸不甘心的又问出一句。
“必安……不要分开我!不要分开我!”
俄然,三界焚火烈烈作响,一刹时将范皓完整淹没,凶烈火舌炙肉化骨的吱喳声响彻在每一方角落,伴跟着范皓阵阵绝望的嘶吼声。
冥帝眯起森寒的双眸盯着神采憋红的花骨子,不悦的回道:“没错!本帝看了他的统统循环,可惜他生生世世都只是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