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俄然又气道:“婆婆骂的不是你们两个。不过,婆婆劝你们还是别找了!因为……你们底子找不到!”
终究送走了最后一个投胎的鬼,孟婆长叹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才要转手清算锅碗瓢盆,眼角余光瞥见吵嘴无常仍旧站在不远处耐烦的等着她。
谢逸听了范皓的问话,却冷酷的反问道:“跳下诛神台就必然会灰飞烟灭么?”
耿傍眨了眨眼,难堪的回道:“这我如何数的过来?当比我这身上的牛毛还多!”
耿傍抓了抓脑袋上的一撮牛毛,更加不解的问道:“阿谁……投石问路是甚么意义?”
耿傍憨憨的笑道:“那我们还抢不抢功?”
“这是甚么鬼差事?”罗刹一脸烦郁之色,气恼的叫道:“这吵嘴无常的破差事,的确一件比一件离谱了!”
谢逸转头望了他一眼,晓得回绝也没有效,干脆任他捏了。
“抢!”罗刹抖搂着红缎袍下湿答答的下摆,不疑有他的确认道:“如果不抢,岂不是白白躲在何如桥下偷听半天他们发言吗?害的老子都湿了身!”
范皓见孟婆并未真活力,又见谢逸一向未曾出声,只好持续开口问道:“孟娘可知,上古期间九天之上曾有过一名主司风晕的神祗,名唤飓母的?”
话毕,谢逸行了别礼折身便走。范皓摆布望望,见他们面色均是不佳,又不知该如何劝说,只好跟着谢逸一同分开。
谢逸清浅一笑:“无赦不愧是重情重意,竟是念着他们两个还可否在六道循环当中相逢。”
想到这里,范皓点头道:“既然一样坠下诛神台,飓母神祗也好,千重神君也罢,定然都已灰飞烟灭,如何还能寻得?”
孟婆一怔,手中的汤碗俄然掉落在地,碴一声碎裂成两半。孟婆端倪略显阴冷,却仅是半晌之间便规复了普通,哈腰将地上碎裂成两半的汤碗不着声色的捡起来,扔到一旁的木桶中,孟婆掸了掸手回问道:“你们两个,问这个做甚么?”
孟婆摆了摆手,表示吵嘴无常过来扳谈,一边弯下身去持续清算着摊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范皓被孟婆一句莫名其妙的低声斥骂僵在当场。毕竟这件差事是冥帝直接叮咛给谢逸办的,以是范皓并不体味太多内幕,只好乞助似的望向谢逸,奇特谢逸为何从开端到现在竟然一声不吭。
瞧着一贯毒口慈心的孟婆此次是生了真气,谢逸更加肯定冥帝要他们办的这件事分歧平常,可孟婆明说了不肯理睬此事,谢逸也没了体例,只好冷酷回道:
“我猜想,那千重神君必是犯了九天神族的天条死禁,才被罚坠诛神台,而他阿谁未婚妻飓母,定是因爱殉情,跟着他一并跳了下去……没错吧?听孟婆讲的那些内容,细心揣摩揣摩,必定是这么回事!死牛,我们在三界一共有多少兄弟?”
情深意笃也一定能步步跟从,寻不得一定是双双躲在了六道循环当中,也或许,相互早已健忘了对方,各自懵懂的转世循环,又如何会像范皓想的那般道理故事一样凄美动听?
孟婆直起家来,转头望向吵嘴无常,面上却添了几分不悦的冷寒。
罗刹气道:“你没听那孟婆讲的有关飓母一事?依我看,冥帝的企图,命吵嘴无常寻那飓母神祗是假,找那千重神君方是真!”
孟婆这番长话,说的范皓云里雾里,说的谢逸也非常惊奇。冥帝既是晓得此事,却为何要命他们去做这无勤奋?莫非真是他们猜想的那般,冥帝的企图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范皓笑道:“本日还未接到冥荧签,孟娘在这幽冥地府里当差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