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妫将缰绳一拉,俏脸带着对劲的笑,她看着吴二爷踉踉跄跄离场,朱唇轻启:“废料!”可就在此时,小腿俄然被人拽住,苏妫大惊之下没坐稳,给掉下了马。
“好!”刘能朝罗公子隔空伸出个大拇指,赞道:“真是豪杰出少年,有请夫人。”
莫掌柜连连摇手,道:可不是,官人莫要将我们夫人想的如此不堪。”
在场的贵族们全都看呆了,或许也只要在这偏僻奥秘的回塔县,才不会遭到长安的束缚,她能绽放出这般灿艳的自在野性。在此之前,世人无不暗中嘲笑堂堂三爷宠溺泼妇,更不屑苏氏贪财暴敛,不过当他们瞥见苏妫的那刻,他们俄然明白三爷真是个幸运的男人,更感觉令媛若能买才子一笑,绝对值了!
“三夫人,为过此关,鄙人少不得要获咎了。”罗公子俊脸一片绯红,连看也不敢看苏妫,他原觉得面前这妖物般的女子射箭工夫了得,只要将她拉上马,她少了能够凭依的高度,那么抢箭利市到擒来了。
苏妫勾唇对劲一笑,她认得这位吴二爷,多年前张甫明带她逃出大明宫,在宫门口时,就是这位安平侯家的二爷拦了路要钱,现在嘛…再接我一箭。
“两位!”姜之齐起家,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已经呆了的吴、罗二人,勾唇淡笑,朗声道:“谁能接到夫人的箭最多,谁就胜!在此期间,死生非论!”
西边一桌是青州首大族的罗公子,这罗公子看上去不过十几岁,倒是好大气度,他嘴角噙着笑轻摇折扇,下首陪坐的以及身后的几个侍从清一色锦衣华服,繁华之气劈面而来。
吴二爷不敢在姜之齐跟前猖獗,浅笑不语。倒究是罗公子年青气盛,朗声笑道:“活就活个痛快,岂有临阵畏缩之理?”
“夫人,鄙人不客气了。”罗公子在折扇上一按,扇子顶上立马冒出个尖刀,本来这扇里另有乾坤。只见罗公子手紧紧地抓住扇子,他目光刚毅,将扇做剑,暴喝一声飞身上前。
莫家茶馆每年到了这会儿,也是最忙的,掌柜的是个年约五十的小老头,方脸泛红,头发有些斑白,粗眉小眼,看上去非常驯良可亲,他胖乎乎的手工致地盘弄算盘,偷偷地打量店里的两桌高朋。
鼓声又一次擂起,只听得马鸣嘶嘶,东边一声娇喝‘驾!’,世人皆朝声音收回之地看去,一抹红似火的艳影驾马奔来。
赤着上身的小将军俄然愣住擂鼓,只见兵士们让出条小道,一个瘦高威武的男人缓缓走出,恰是姜之齐。三年畴昔,姜之齐比之前更成熟了,他嘴角噙着笑,一手背后,龙行虎步走向高台。
只见这祸水普通的女人对呆若木鸡的罗公子笑道:“豪杰难过美人关,我赢了。不过,罗公子品德还不错,这坛酒我请你喝。”
莫掌柜的话直戳民气,天下人大多只想着大包大揽的往本身腰包里揽财,却少有苏氏这般巧立项目敛财又一掷令媛散去,奇哉!怪不得能让那不成一世的三王爷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见吴二爷身边坐着的一个墨客打扮的男人摇了下头,鄙夷笑道:“传闻三夫人的仙颜是天下第一,可这美人若贪上财,就沾惹了铜臭气,不过是俗人罢了。”
墨客被莫掌柜呛了声,顿时羞红了脸,他自大满腹经纶,是个狷介的读书人,竟然被这穷乡僻壤的老头说教,墨客冷哼一声,回嘴道:“莫非不是么,这苏氏三年前搞出个美人关,吸引了天下官宦之家及各地富豪参赛,仅采办名额的银子就高达千两,这不是铜臭逼人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