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
姜之齐忙给陆讎倒了杯茶,他拥着陆讎坐到他方才坐的椅子上,本身就站在一边,笑道:“这屋里没外人,快说说究竟如何回事。”
“大哥,我,”姜之齐有些哽咽,此时现在,他真不知如何说话,当年他只不过想操纵辛左这般人才来奉迎天子,谁知扳连了人家。一番虚情冒充,却换的多年后仗义相帮,可叹,可敬!
“别出去。”
瞧他这般神采,说不在乎,谁信?
好一句士为知己者死,此时现在,姜之齐真的被打动了,在他眼中,统统靠近他的人都别有目标。他风景时无数人阿谀,可他颠仆时,身后却空空如也,趋利避害是聪明人的本性,姜之齐懂的。可没想到有朝一日,另有一个辛左能如此两肋插刀!
因为有金子银子兄妹在,六幺整天变花腔儿地做好吃的,今儿个炸了桂花团子,是将肉剁成馅儿,然后和上桂花、面,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色便可出锅,吃的时候沾点蜂蜜,又香又脆。
无兵可借?恐怕你是筹算在一旁等着静看三爷的哈哈笑吧。
*******
一旁站着的苏妫也是耳聪目明,她见姜之齐无话可接,忙笑问道:“阿音如何了?这些年你们去哪儿了?”那年她筹办去十二楼看看辛左和李音,谁知走到半路,却得知这二人已经分开长安了。
“三爷,利州全在我们掌控之下,现由苏人玉将军坐镇,末将此番带了一万援兵返来。”陆讎说这话时,有些冲动,本来就累的泛红的眼睛,仿佛更红了。
姜之齐用手指和顺地划过苏妫的侧脸,从脖子再渐渐向下,一向到绵软的胸膛。他将有些惶恐的女人按住,强忍住欲望,抬高了声音扭头喝道:“有甚么动静!快说!”说完从速滚,爷还要办闲事呢。
姜之齐与苏妫互望一眼,听刘能的描述,确切是辛左无疑,只不过这类危急的关头,他怎地不怕死前来?
刘能连头都不敢抬,道:“又高又壮又黑,人看起来夺目地很,他说是三爷和夫人在十二楼的故交。”
“走,去看看。”
正在此时,厅外俄然传来一阵盔甲摩擦的之声,来人带着北风一齐出去,世人昂首一看,竟然是消逝了半个多月的陆讎!瞧这凶神恶煞的将军此时脸上带着讳饰不住的欢乐,姜之齐便猜到必然是利州那边有好动静了!
天不作美,太子姜勉之在与三王爷相斗中被废,至今都未复立。贺连山深恨姜之齐,这些年给姜勉之出了很多主张,包含当年在西州半路上刺杀姜之齐,也包含此番派细作烧了姜之齐的粮草。贺连山坚信,只要除了姜之齐,半子必定能顺顺铛铛登上天子宝座,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国丈了。现在姜之齐兵、粮皆垂危,不得不派人来利州求他,他如果承诺了,岂不给这小子翻身的机遇?
陆讎笑着摇点头,问道:“如何,贺连山这边有甚么动静?”
苏人玉看着陆讎抬头猛灌米汤,笑道:“慢些喝,另有一锅呢。”
“别出去。”
眼馋了好久的肉终究要吃上了,却被人俄然打断,这滋味,恐怕是个男人都不好受吧。
“嘿!你还敢顶撞。”苏人玉将剑鞘高高地举起,可就在此时,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拍门声。
姜之齐忙撑着椅子忙站了起来,谁知被长袍的下摆绊住脚,整小我给跌倒在地。他忙不迭地站起来,扶起给他见礼的陆讎,急道:“别虚头巴脑的施礼了,快说到底如何了!”
苏人玉笑着将陆讎拉进屋,他转头叮嘱六幺,千万将金子看紧了,莫要让他乱跑。
花厅里人很多,正中间站着个身长八尺不足的高大男人,他身着茶青色粗布外袍,脚蹬着双浅显玄色布鞋,头上带着棕色的外相,这身打扮极浅显,不显山不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