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也笑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个深宅里的闺阁女子,见了他竟然没有一点害怕之意,还晓得治病奇方;想尽体例凑趣上国公府,却只时不时送些经籍过来,也不提甚么要求;方有了动静,又只是要了个奉侍的人畴昔……
“看你那副怪样儿!”安嬷嬷叹了口气,转而问道,“比来忙不忙,可别累坏了身子骨儿!”
周明珊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嬷嬷的意义是说,母亲被害不必然是三房的人所为?”
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年青人神采变了变,游移得问道:“姑妈在那边可好?”
“胡说!”安嬷嬷却俄然变了神采。
被他打断了思路,穆煜廷抬眼,“甚么?”
“世子……”感受上首的目光就像是要杀人普通,何重从速低下头装鹌鹑。
“还好,不过就是跟着掌柜的收收货、对对账,哪儿能累着了,姑妈别担忧我!”
何重侧着头睨了一眼桌案,一副“我都明白”的模样。
直到这时,周明珊才真正心折口服,安嬷嬷不愧是深谙内宅之事的熟行。
黄花梨的大桌案前,穆煜廷坐在椅子上,看着案上翻开的手札,半晌沉默不语。
“姑妈……”
安嬷嬷一笑,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内宅之事偶然候也不亚于朝堂大事,牵一发而动满身,至于题目的本源和起因就要女人再费工夫去查问了。”
“到底有甚么奥妙……”
叫了小丫头守在门外,安嬷嬷本身则回到里屋,拿了笔墨,摊开纸张,在桌案上仓促写了半晌,又一一查抄过无误火线晾干了折好揣到怀里,出了门又叮嘱了刚才的小丫头几句,便仓促朝着府里后门去了。
周明珊点点头,怪不得总感觉安嬷嬷一言一行总有宫里端方的模样儿,看来,必定是当年跟在太夫人的女儿,现在的昌平候夫人身边学过了的。
院子东边的一间屋子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听到声音迎了出来,见着安嬷嬷,嘴角便咧开了,笑道:“姑妈,您来了,快出去坐。”说着便挽着安嬷嬷往屋里让。
安嬷嬷谢过伴计,便绕过铺子进了前面的小院。
“您来啦!”店内里正在号召客人的伴计看到安嬷嬷便笑着打号召,明显是熟谙的,转头朝着前面喊了一句,“乐子,有人找。”又看向安嬷嬷,“他在背面呢,您出来吧!”
“奴婢本来是奉侍昌平候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