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珊便道：“宝绿，我晓得柳儿是你表姐。按说，她和我娘无冤无仇，断断不成能做出此等事来，那就只能是代人受过，可惜的是柳儿一向谢断交代那人是谁！”
不过，总没有千日防贼的事理，不管杨昭惠有没有参与此中，她总能把这些牛鬼蛇神一个个得找出来。
又说了几句，见她也所知甚少，便叫来堆香送她归去了。
这是年前祖母寿辰时，宁安郡王府的姑姑周清送给她们姐妹的礼品，有花鸟鱼虫各色款式的，镶玉嵌宝，做工精美，她们姐妹几个都很喜好。因杨昭惠是长辈，此中一只累丝金凤嵌红宝石金步摇，便给她留着。
素馨承诺着翻开帘子进了阁房，满脸惭愧，讷讷道：“女人，吵醒您了！”
“该是差未几了，今儿夙起婢子还去了，二表少爷还说要出去逛呢，还说奶奶身边的嬷嬷看着才没去成。”说着不知想到了甚么，脸上出现一丝红晕。
“既是孟姐姐美意，我便收下了！”说着，又叫门外边的凝烟，“让绿云把昨儿做的那道杏仁蜜另有枣泥山药糕盛上些让杏儿给孟姐姐带归去尝尝！”
素馨承诺着扶她躺在榻上，又替她盖了薄毯，方悄悄退到门外。
午间，太阳正烈之时，阳光洒到屋里，有一束光恰好通过窗棂照在承担上。
过了半晌，方摇了点头：“四女人，您也晓得，婢子们都是家生子，几岁上就出去当差，固然都在芝兰馆，可八女人那儿一时半刻得也离不了婢子，表姐先时也不在上头当差，以是这些年竟是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也是今儿夙起听屋里的丫头提及，婢子才晓得竟是表姐出了事……”说着眼圈又红了。
宝绿点点头，“这倒是晓得，那是她姑妈家的儿子，从小就玩得挺好。”
素馨抿嘴一笑，又帮她理了理衣摆，便退了出去。
回了听闲居刚坐下没多久，宝绿就到了，耷拉着脑袋，抽抽泣噎，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儿。
柳儿这条线索断了，只能从别的处所动手，倒是阿谁挑云值得去探探，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雁过留痕，人过留声，既然做了事总会留下陈迹……
周明珊叫来红云叮咛道：“你现下马上去打仗二哥和三姐身边的人，看能不能探出动静来！”
周明珊发笑，觉得素馨是想笑又不敢笑，说道：“二表哥竟然是这么本性子，可见他是真的不想考了，竟然还惦记取游逛！”
“哦，”周明珊沉吟半晌，“既是如此，想必是有些不好说的，等会儿你也退下。母亲定是要着人去看二表哥的，你也一起去趁便看二表哥缺些甚么带给他，也不晓得大好了没有？”
“堆香，去春晖堂！”
周明珊一边把玩手中的红宝石步摇，堕入了深思……
素馨望着满脸怠倦的周明珊，忍不住道：“女人，您略微歇歇吧，昨晚也没睡好。”
“女人，是不是有些分歧适……”堆香游移着问道，前次去春晖堂这东西她也见过，明白周明珊是想去找杨昭惠对证。
杏儿抓着承担的手又紧了紧，方低声道：“女人要婢子把这个交给四女人，是婢子清算柳儿东西的时候发明的。”说着便把手里的承担递上来。
不管是甚么启事，去问问不就晓得了。
“让她在稍等半晌，你出去。”
周明珊坐下又把那承担翻开，盯着内里的累丝金凤步摇。
周明珊揉了揉太阳穴，确切有些累，“我就歪两刻钟，一会儿你叫我。”想了想，又道，“柳儿家里那边你一会儿让红云给宝绿送点银子捎畴昔，好歹也是条性命，趁便看看能不能探听到甚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