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临时有事走开了,要我来教你明天的功课。”苏从修走进屋子里,抬起衣摆跪坐在案后,“发甚么呆?过来。”
绮罗诚恳地摇了点头:“莫非师兄在这方面也有浏览?”
一堂课上完,苏从修送绮罗出竹里馆,沿途还在热烈的会商,听得跟在他们身后的婢女云里雾里的。要晓得苏从修畴前来竹里馆,除了施品如以外,很少与人议论这么多。从舆服到山川,从南边到北方,从手工到作坊。苏从修的博学多才,暖和谦恭,都让绮罗印象深切。难怪有很多达官权贵争着给自家的孩子找苏从修做发蒙教员呢。
绮罗刚踏进屋子,就听到院子里林骁的声音:“三叔,我也要跟你一起上疆场,你就带我去吧!”
“与本节课无关的内容,恕我不答复。”苏从修笑了笑,提笔蘸墨道:“我也只能先教你些外相,师父才是里手熟行……对了,太子妃的事感谢你,她有身孕了。”
绮罗抬开端,手捧着林勋的脸,悄悄地用掌心摩挲着,温馨地没有说话,只是聆听。
“何事迟了?”
日子一下子到了四月,风平浪静,气候也和缓了。绮罗大早到了竹里馆里学艺,听到院子里有袅袅琴音,猎奇地走畴昔,看到苏从修穿戴一身道袍,头戴方巾,秀如世外之仙。
绮罗一下子跳起来,雀跃非常:“真的?那可太好了!”
“看过几本书,略懂。我给你写下来。”苏从修提起笔,在宣纸上写起来,他刚写第一个字,绮罗就赞了一声:“这字可真标致,比之书圣的《兰亭集序》也不遑多让。”
绮罗内心格登一声,起家走到门边,瞥见林骁正缠着林勋,而林勋手里捧着的,是铮亮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