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郭孝严好言好语地劝道,“云昭如何说也是二妹的骨肉,您的亲外孙。二妹都已颠季世这么多年了,云昭那孩子又这么有出息,您如何就不能接管他呢?”
“云昭的事也不能怪mm,他是被子参兄收为义子……”
郭孝严清了清嗓子说:“父亲,mm一家返来了,刚好云昭那孩子也在京中。等礼部试结束,我们一家人好好团聚一下吧。”
“林淑瑶不过是寄养在勇冠侯府的,还是个妾。她生的女儿也不知凭甚么看不上我们。允之,这件事你不准再提!”郭孝严想起那媒人返来转述的话就一肚子火气。
郭松林愣了下,摸摸她的头:“好孩子。”郭家也不晓得是甚么风水,郭松林的后代,生出来的多是儿子,就绮罗这么个女孩子。男孩儿在郭家见惯了,倒是女孩儿特别珍稀。绮罗依偎着外祖父,眉飞色舞地跟他说了很多在应天府的事情。郭松林只顾着跟绮罗说话,也健忘数落郭雅心了。
郭雅心摇了点头:“哥哥别自责,父亲脾气固执,你们也没体例的。”
郭雅心这些年跟长嫂一向有手札来往,并不生分,她叹了口气道:“父亲的脾气嫂嫂你也晓得,我几次写信扣问,父亲都不让我返来。绮罗回京到现在,还没见过父亲跟大哥呢。”
郭允之还是惊骇父亲,一下子站到了孟氏的身后。
副将说:“西夏的新皇即位,他们夹在回鹘,大辽,吐蕃和我朝的夹缝里,天然想着扩大地盘。回鹘和吐蕃不敷为惧,大辽国力强势,我朝重文抑武,积贫积弱,攻打我朝为上计。殿帅已经向皇上请旨,皇上不日就会下旨调配军马粮草,出征西夏,但不准世子同去。”
孟氏跟绮罗前脚刚分开,林勋便负手跨入了明堂里,一个副将跟在他身后。他一眼就瞥见了郭雅心,却没瞥见朱绮罗。郭孝严过来施礼:“世子,您如何来了?”
“你是绮罗?”
郭孝严感同身受:“一群文官,那里懂甚么兵戈的事,整天纸上谈兵,净喜好瞎批示!阿谁兵部尚书畴前不就是主和不主战叫得最凶吗?巴不得我们像对辽国进贡一样,也对西夏进贡。枢府现在满是一群虚张阵容的软柿子,底子压抑不了他们。世子放心,我与殿帅同去就是。”
与郭松林分歧,郭孝严是武将出身,也有脾气性子。现在是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批示使,早前跟着林阳上疆场,也是立下了汗马功绩的,各路官员都卖几分薄面。此次林淑瑶拒婚的事,若不是看在她是勇冠侯府出身的面子上,他非得去讨个说法不成。
“这帮党项人还真是不循分!前年刚清算归去,又出来捣蛋!”郭孝严握拳道。
郭府不似国公府那般繁华,但修建面积也颇大。郭松林年青时有很多的妻妾,生有很多后代。有些成年后去外埠仕进,有些结婚以后搬了出去,现在府中倒没剩下多少人了。
郭松林并不如何情愿同她说话,倒是把绮罗拉到面前,看了又看。绮罗问道:“外祖父瞥见我们不欢畅吗?”
“父亲。”郭雅心怯怯地喊了声。
林勋抬手道:“有劳步帅了。我先告别。”
回京以后,郭雅心几次写信回家,都被郭松林回绝回府探视。加上礼部试郭松林固然避嫌不为主考,但他是翰林承旨出身,很多事也要他帮着筹划。
林勋从袖子里拿出供状:“刺客我审出来了,西夏的。”
“是。”郭孝严打从心底里对林勋只要一个服字。固然他现在没有正儿八经的官位在身,但只要畴前在军中打过仗的,没有不平他的。小小年纪,冲锋陷阵眉头向来不皱一下不说,大将伐谋,战无不堪。他的智谋不知救过多少将士的性命,跟着他兵戈,伤亡总能减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