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勋看到那舞衣,就微微皱起眉头。
赵光中回应道:“唉,六殿下先别急着下结论,我们总要看过才气分出凹凸胜负来。”
“好!”赵霄站起来,带头鼓掌。真宗天子欣喜地点了点头,赞美地看向陆云昭,大庆殿里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随后莲花台上的两名舞者,从台上飞身而下。她们手持绳索,彩带在身后顶风伸展。仿佛脚踩祥云,缓缓落地,引发四周一片惊呼,真的像目睹着仙女降落尘寰一样。虽看不清那两名舞者的面貌,却有无穷的猜想。
李金婵在筹办跳舞的时候,传闻李宁令用心刁难陆云昭,陆云昭很有能够输掉。她心中非常愤恚,入宫之前明显是说好的,没想到李宁令出尔反尔。没想到她派去的人又返来禀报说,固然李宁令出的任何一道题都足以考倒大部分人,但中原的文官好生短长,竟然全数都是通过了。
过了一会儿,内侍就叫人抬来一张案牍,上面备着纸笔和色盘。内侍的手里也提着一个笼子,内里装着十几只胡蝶,跟李宁令带来的那些种类略有分歧。
林勋看着殿上的陆云昭,身影矗立如竹,骨子里披发着气度风华,半点看不出他卑贱的出身。古诗有云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约莫如是。他在西夏人面前的不卑不亢和沉着应对,无不表现了大国文臣的风采,值得史官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要求加上本国的胡蝶。因为不晓得二殿下带来的胡蝶是否动过手脚。”
落地以后,她们手舞彩带,持续原地飞旋。彩带环抱于周身,花团锦簇,四周一片喝采之声。有的人乃至站起家来,微微近前,只为将每一个行动看得更加细心。
跟着“铮”地一声琵琶滑动,音乐奏响,静止的人全都动了起来。莲花台上的舞娘身材倾斜,手臂延展,动静却不是很大。而台下的舞娘演出反弹琵琶,姿势文雅,行动超脱灵动。高低动静连络,却不显得混乱,反而是相互烘托,相得益彰。
李宁令不觉得意,只看向陆云昭:“如何样,陆大人?乖乖认输如何?”
飞天舞的行动是从敦煌壁画上演变而来,一方面表示佛陀说法场面,散花、歌舞、礼赞作扶养;另一方面表示佛国天界的欢乐。舞娘时而举头振臂、腾空而上,时而双腿后扬,身材伸展,表示出自在翱翔的姿势。
第三场的舞是在升平楼停止比试的。因为中原的传统,并不是统统的人都能前去旁观,只要少数的高官和使臣团得以进入楼中,而陆云昭则被破格答应伴驾。
宝龙阁向来只保藏历朝历代名家名作,本朝也只不过收录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宰执的两幅书画。陆云昭年纪悄悄,画作就被支出宝龙阁,当真是开了先河。
李宁令早就惊得瞠目结舌,他看看陆云昭,又看看那幅画,实在想不出来陆云昭是如何办到的。他出了三道题,道道都刁钻至极,没想到被陆云昭一一化解,大出风头。想必至此,陆云昭的大名会经过使臣之口传至周边各国,毕竟单以画招蝶这一项,足以让他声震天下。
身姿曼妙,穿着华贵精彩,彷如仙娥。
陆云昭安静地说:“我能够尝尝看,只要让胡蝶停在我的画上,便算是我赢了?”
“本来如此。陆卿家真是好见地。”真宗天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笑道,“你这副百花图朕支出宝龙阁了。”
七名舞者并成一排,行动整齐,在云雾之间,缥缈如仙,美轮美奂。
赵霄赶紧回禀道:“父皇,她是儿臣的姬妾,畴前是舞乐坊的舞娘。”
特别是李金婵傲人的曲线,在夸大的肢体行动之下,显得更加性感撩人,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有的人盯着她的腰肢胸脯,都禁不住流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