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道戚缭缭应是不会再把这事捅出去的,毕竟那傻子以往也不是没吃过亏,也没见她机警到主动告状的境地。
她遂说道:“我不放!她想害死我,我为甚么要放走她?!”
但杜夫人早传闻荣望要来,盼了一下晌也没见人影,打发人回娘家问了问,得知荣望被打了也是吃了一惊!
他惹不住内心暗骂,兰姐儿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谁不好惹,偏惹了这帮匪贼!
杜襄这里才见缝插针地起了个头,戚子煜接着又“客气”地开口了:“论辈分您是我长辈,我不该置喙。
“今儿如果不把这事掰扯清楚,我戚南风先把这话撂在这里,这泰康坊里有我没他,没他没我!
他们家的公子蜜斯常在外走动,甚么时候被人碰过一根手指头?
哪晓得戚缭缭眼尖,瞅着她在垂花门下冒了头,随即拔腿冲畴昔,一把揪住她后领便将她拖了出来!
那里另有甚么好周旋的?
既然是来算账的,沈氏如何能够会真的拘着她,说不能无礼,不过是因为杜若兰还没有劈面认罪呢!
恰好杜若兰传闻荣望被打的事情而到了正院,传闻戚家这般发兵动众地过来,心下就道了声不妙!
“戚大哥你听我――”
“今儿我们家一起带着我小姑姑来串串门,来的俄然,还望您多担待点!”
他这话虽是对着靖宁侯说的,但却句句都是冲着杜襄来!
现在的姑太太又嫁给了武宁伯为妻,以当下朝局而言,能与勋贵联婚是很面子的。
他奶奶的!
杜襄瞥见这架式,暗道一声不妙!
“就是她和荣望合股把我锁在了小破屋!让我黑灯瞎火地在里头呆了半早晨!
“缭缭刚才说的甚么你也听到了,眼下我也不说孰是孰非,归正她我也带来了,就让她们对对证!
“我哭着喊着要出来,他们不放我,然后我急得发了病,他们却走了人!
杜襄一口气猛提在喉咙口,差点没呛出痰来!
双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张的再快也没有戚家人的嘴快!
他还能说甚么?
“我们家妹子是吃了你们家的粮,还是占了你们家的地,你们这么见不得她呆在这世上,非得指着女儿这么暴虐地把她往死里整?”
再说内宅这边,荣望带着浑身伤回了荣府,把个家里表里顿时闹得鸡飞狗跳!
杜襄:“……”
“你们来了就好说了!”
沈氏面色阴寒扫了眼杜夫人,而后漫声与戚缭缭道:“缭缭先把手放了。我们可不能无礼。”
杜襄好歹也是官宦堆里长大的,哪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