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大姑爷还真是个明白人。
“娴姐儿的事儿,我姐姐没跟你说?”永昌郡主踌躇了半晌便问道。
“你且收敛几年,等娴姐儿嫁出去再说。”大太太这么忍老太太的刁难,多少也是怕带累了六女人的姻缘,毕竟这期间,对女子的要求比男人刻薄很多。如男人广纳姬妾不过是风骚嘉话,女子如果沾上了就是放荡。又如现在,男人守着一个老婆,那叫一心一意,如果女子这么干,那就是妒妇了。
“想甚么呢?”这一日,传闻贤人在后宫为薛贵妃搭建一座新园子,连皇后都靠后了,斑斓便有些发楞。
哪怕是英国公对本身那般无情,大太太都没想着要干掉他。眼瞅着永昌郡主是真恨不得叫安平侯去死一死,便叹道,“你这是何必?”又看了一圈四周的丫头,见这些丫头听了这话眉头都不眨一下,便知这是常态了,便劝道,“便是再如何,现在,你也得看好肚子里的这个。”
只是听了这些,斑斓便见大太太非常忧愁。
不过斑斓在见到永昌郡主的时候,才晓得一句可好了,仿佛也不能完整概括出大太太与郡主的友情。听兰芷提及,永昌郡主一向都和本身的夫婿安平侯在江南到差,现在安平侯升职回京,郡主便跟着返来了。目睹两位太太执手相看,目中竟满是眼泪,斑斓便跟在兰芷的身后,谨慎不发作声音。
“我晓得你在想甚么。”大太太含笑道,“六女人和安哥儿从小长大,更似姐弟,我并没有想过别的。只是气你连这个都不与我说,倒是有些悲伤了。”
因这事儿,身为太子舅家的安国公府便一向缩着头过日子,恐怕被挑出错儿来扳连了皇后与太子,现在西北军也非常严格,便是连福昌郡主都不敢随便安插人。
“你这火爆的脾气,甚么时候能改改。”大太太无法道,“想想你家娴姐儿,今后该如何办?”公然提及这个,永昌郡主的眼中便是一红,哑着嗓子道,“是我拖累了她。”
这件事儿事前她谁都没露,就是怕生出波折来给搅黄了,提及来虽有些无私,却实在是一片慈母的心肠。
“与姐姐才说内心话,”郡主低声道,“这些年,安平侯府说出去,都说我是个妒妇,但是拦得住甚么?那贱人还不是纳了好几个妾室?”她嘲笑道,“若不是想给娴姐儿生个弟弟,叫她今后不至于没了背景,我现在就叫那贱人去死!”一双美目中,竟是恨毒。
“姐姐。”见大太太不语,永昌郡主便有些慌了。
想了想,便又凑过来猎奇问道,“传闻永昌郡主下了帖子,请太太相聚呢,但是真的?”
“看我,竟招你哭了起来。”接过兰芷的手帕擦了眼泪,大太太便对着永昌郡主笑道,“你现在是双身子呢,可别因这动了胎气。”
“太太欢乐,天然才疼我们。”红玉不觉得意地笑道。
她不过是个丫头,便是真的出了甚么大事儿,她也不过是故意有力,何必操心这些,还不如好好奉侍大太太呢。
大太太口中的娴姐儿,便是永昌郡主所出之女,本年不过五岁,出世便被封了同寿县主,家世职位无一不好,却赶上了一个京中着名的妒妇亲娘。传闻当年永昌郡主初嫁,安平侯府的老太太还想拿捏她,顶着孝道赏了安平侯几个丫头,那位侯爷方才在床铺上与丫头滚成一团,便被拎着棒子的永昌郡主带着女仆给拖了出来,也不叫穿衣服,就在院子里连着丫头一通毒打,丫头立时便被打死了,安平侯也没好到那里去,告病了半个月才敢出来见人,今后今后安平侯府的老太太都算是怕了这位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