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目中带了几分担忧,斑斓内心一暖,低声应了,感受这车已经行了好久,再挑帘子往外看,就见芳芷还是立在原处,便内心暖洋洋的,回身坐好摸动手里的承担暴露了一丝笑意。
“姐姐竟真舍得放你出来。”永昌郡主对斑斓非常和蔼,见她只抿嘴笑,便挑眉道,“前几日你往我这里送的年礼我也看了,都非常风趣,只是,”她便笑道,“都是些小肚兜儿小拨浪鼓,这,莫非也是给我的?”
“我的丫头,就不劳你操心了。”大太太漫不经心肠说道。
“别的都行,只这件事儿叫我恶心!”芳芷嘴里不饶人,只嘲笑道,“三太太也真叫我佩服,拉皮条拉到了这个境地,她不要脸,我都替她臊的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与三老爷,竟是绝配了!”她顿脚道,“只是叫人看不上,甚么东西!”
“嫂子?”三太太便不耐烦地说道,“只是一个丫头,嫂子不会舍不得吧,”她嘲笑道,“老太太最疼我们家老爷,这点子小事儿,想必老太太也不会驳的。”
三太太莫非是专门干这个的?
何况一个小叔子,在兄长不在家的时候,专门来管嫂子要贴身的丫头,这是要干甚么?
“你放心,她蹦跶不了几天。”芳芷嘲笑道,“活着子院子里上蹿下跳,太太还能容她?前几日已给她找好了人家,是前院一个门房家的小子,出了正月就配人!”见斑斓一怔,便安抚道,“现在太太不会再如畴前那般对老太太言听计从,这丫头也没甚么用了,不如打收回去,大师都费心。”
“你是个妥当的,只是我说句实话,你做的还真不如何样。”永昌郡主便讽刺道,“本来,你这丫头也有这般笨笨的时候。”到底拉着她温声道,“不过那肚兜儿我看了,里头连线都揉出来了,可知你的当真,我知你这份儿情。”说罢便嘲笑道,“便是你一个外人,也比他亲爹知心呢。”
连丫头都拾掇得这般繁华,想必大太太的私房,还真不是普通的多。想到这儿,被三老爷催逼着前来要人的仇恨减退了很多,三太太现在满内心都在策画,芳芷但是守着大太太私库的,如果事儿成了,能从大太太的手里挖出多少的东西。想到这,见大太太并未对她方才的话有一丁点儿的表示,三太太便为她用心装傻在内心头骂了一句,只挤出了十二分热忱的笑容来笑道,“嫂子屋里的丫头,竟调教得这般出息,出去了,谁不说是大师蜜斯呢?”内心却对这主不主仆不仆的感到鄙夷。
说到了七女人,三太太的神采就是一变,强笑道,“嫂子别唬我。”
“如何这一回这么焦急?”大太太皱了皱眉,便对着斑斓轻声道,“你去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儿,过几日我再去看永昌,趁便带你返来。”
斑斓在大太太身边被震得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的对极了。”大太太却低着头转动手腕上的念珠,淡淡道,“我还真不能给你。”
斑斓是这叫这三老爷也恶心的不轻,下认识地向着大太太看去,却见她仿佛甚么都没有听到普通。
“你心气儿向来高,晓得这个不气炸肺才怪呢。”大太太便指着她笑道,“方才你仓促忙忙的进门,又是有甚么事儿不成?”
“不晓得的,还觉得我们欠了她!”斑斓见三太太这般猖獗,便忍不住说道,“她忘了谁才是国公夫人不成?”因她向来对正室更方向一些,本是为在齐宣的身上算计了这三太太一把而感受不安,现在这点子知己上的不安竟是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