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董先生,你卖给家父的三万五千石粮食去哪儿了?归正我沈家是没有的,这么多粮食,总不能平空飞了吧?”
“以是说,不但家父画押的三万五千石粮食是子虚乌有,别的那一万石粮食也底子是没影的事。”
“如果有这么多粮食,我又何必这么费事?”沈念苦笑一声,“自从家父兄长遇袭失落,沈家便是一团乱,我也是硬撑罢了,这些事大人固然去探听,晓得的人非常很多呢。”
董明拍了一下脑门,嘲笑道:“大人包涵,小的人老了,记性不大好,这一时有健忘了的也普通不是?并且那间铺子实在是沈家用来贿赂小的家里婆娘的,地契在她手里呢,我如果不承诺,那妇人每天与我闹,家宅不宁啊!这不,威胁利诱之下,小的才就范了啊。”董明一边说着,又暴露了那等我好无法我也很委曲的脸。
当然,沈念另有一个奥妙,平时在措置买卖上的题目,需求亲身画押时,她都是用空间里的存货――钢笔来誊写的,现在的羊毫可写不出那么藐小的字来。但这个奥妙触及到她暗里里做得事,以是还是不能说。
“铺子?”余左眼眉一挑,在那一叠契书里翻了翻,道:“此处并没有会宁的铺子。”
沈念俯身一礼,道:“第一次买卖,三万五千石米粮,共破钞三千五百两银子,画押是家父。而当时,家父正在南边的乡间收买米粮,如何能腾出身来与董明买卖?其二,三万五千石粮食不是小数量,如果有这么多粮食在手,何故家中并无余粮?其三,三千五百两银子亦菲小数量,必定用银票买卖,那么银票在哪儿?”
“但是所用米粮,乃是部分细粮,部分糙米和陈米!”沈念缓缓将话说完,看也没看董明一眼。
不过,有些东西,是假的就是假的,永久成不了真的。
董明辩驳道:“你说沈宏在乡间,他就在乡间了吗?你又不在他身边!至于说那些粮食,天然是在你家粮库里!或许现在没有那么多了,毕竟你刚从大河镇返来嘛,至于银票……”董明眼神一闪,踌躇了一下,才道:“那次买卖并非是用银票,而是一间会宁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