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见姜琬举起了一根指头,然后摇了摇。
孟陈两家还罢了,毕竟是文人,就算有声望,可如果犯了罪,也不敷为凭,可卢泽却不好惹,部下十万雄师呢,肯定卢泽有没有被“腐蚀”非常首要,而如果卢泽牵涉不深,他天然有别的计算。
姜琬拽了一下铺在推上的毯子,才道:“余侍郎甚么意义?”
那边厢孟叙接了信,倒是讶然:“这余侍郎还是当真了,竟要亲身去大河镇走一趟?”
当然这就不消跟姜琬说了。
孟孝则是笑道:“无妨,我们能够给他提个醒儿。”
姜琬被盯得背后发毛,忍不住打了个颤抖,道:“好吧好吧,我替你看着,你就放心去吧。”
余左拍了鼓掌中的契书,看向姜琬道:“你如何看?”
余左皱了皱眉:“实际上,我等此来是主审粮食贪墨一案,董明和他的买卖工具,以及粮食去处才是关头,沈家不过是此中一环,将过量精力放在这上面,未免主次不分。”
面对这些“证据”,要查证它们的真假,无疑要打仗很多人,很多相干的人。
“这么说来,这些东西,也一定是真了?”余左找出了沈念递上去的那一叠契书皱眉道,“那看来只能暗里调查了,只是大河镇恐怕已经被卢泽节制,我们的人去探听动静,怕是很难不引发重视。”
说到背锅,天然沈家是够不上分量,那么孟陈两家,以及莽谷边军统领卢泽,这分量就很够了,如果查实了,绝对是地动级别的大案!一旦天子晓得了,恐怕又要杀的人头滚滚――风暴堪比天安初年的那一场江南灾银贪墨案。
余左闭上了嘴,就听姜琬道:“沈氏固然只是小鱼,但你莫忘了董明是如何说的,沈氏能逼迫他,是因为借势――他、或者说他们的目标,并非是沈氏,而是孟、陈两家!那两家,若说搬空全部会昌仓有点难度,但吞掉一半应当是能够做到的。”
真算起来,全部会昌仓都不敷吃的。
实在当真提及来,董明阿谁把孟氏、陈氏拉下水的说法是有些牵强的,可托度并不高。
余左悄悄的看着姜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