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受教了。”
就连乾清宫中的天子，听到这个动静，也忍不住挑了挑眉，随即便饶有兴趣地问道：“顾家倒是有些意义，不像是别人家。孙子总比外孙女金贵些。对了，顾家的大媒是谁？”
“大蜜斯！”
“回禀皇上，是定远侯。”
当长宁宫顾淑妃得知天子升了顾铭一级，更赐了二嫂那样的嘉奖，一时也是喜不自胜。此前的风波固然安然度过，可王夫人硬是要赶在张琪即将除服之际把婚事定下来，就连她也感觉有些仓促，总以为得让流言流言停歇了再说。可现现在看天子的反应，不但没有非议，并且却非常嘉赏，她何止是放下心来。
从羽林摆布前卫到金吾摆布前后卫，从府军卫府军摆布后卫再到虎贲左卫到旗手卫等等，统共十七个不附属于五军都督府的京卫亲军批示使司中，一口气被撤换下来的批示使便多达十余人，而本来担负掌印的勋贵，也有七八人都受了怒斥，或调任或降职或停职。而应天府尹方存泰就更不消说了，当即便有旨锁拿彻查。但是，奉旨亲身到府衙提人的李忠推开府衙官廨中方存泰的书房大门，却发明书案背面坐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瞳孔已经完整散开了，手中一个瓷瓶滚落在地，显见已经是服毒他杀多时。
面对这类环境，内心有些预感的李忠盯着那死人看了好一会儿，终究不由嘲笑了一声：“构造算尽太聪明……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