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你们之前说了甚么?”庞力迷惑的问。
“庞力,你感觉这一起所遇,真的只是爱棋成痴几字能解释的?”朱月暖嘲笑,看向许留昌,说道,“龙威山里既然是许大当家一人说了算,那么,许良所为,许大当家就真的不知吗?疏忽,便是放纵,如此我另有甚么可说的?告别!”
朱月暖站在门口,反而没了火气,极其安静的打量着堂中的每一小我。
“这聚言堂中,可另有第二个能作主的?”朱月暖收回目光,淡然的问。
朱月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跟着庞力一起向前。
朱月暖目不斜视的走到正座下一丈处才停下,淡然的抬手抱拳,朗声说道:“砦门县保护朱月暖,见过许大当家的。”
正上方的许留昌仍然还是那副模样,不睬不睬,充耳不闻。
“甚么?!”黑脸男人吃了一惊,瞥了门口一眼,又敛了神采,低声道,“这一时半会儿,怕是……如许吧,你找个来由,且带她下去好好号召着,这边……我盯着。”
“许伯。”庞力再一次暗叹,却不敢上前去打搅许留昌,只悄悄的焦急,小声喊着。
“砰!!”许良直接重重的扑倒在地上。
黑脸男人站了起来,可他正迈出一步,便被身边的人给拦下,那人看了他一眼,冲着许留昌呶了呶嘴,使了个眼色。
“快去快去。”另一人也在催促着。
“夫人,许伯他只是……”庞力已经没有底气。
朱月暖缓缓收回击,单手负在身的,傲然昂首瞧着上方的许留昌,唇边已透露些许嘲笑。
朱月暖停在最后一个台阶上,冷眼看着他们。
“庞力。”朱月暖淡淡的喊。
“上!”许良的手猛的一指朱月暖,率先便冲了上来,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直指朱月暖的喉间。
门内,两旁各摆着八把椅子,此时也坐得满满铛铛的,正上方,一个斑白了发的男人高高的坐着,手边摆着棋盘,正旁若无人的自娱自乐着。
“哎,你俩嘀咕甚么呢?”黑脸男人身边的人猎奇的凑了过来。
世人面面相觑,纷繁低头虚握了拳头清咳着。
十几丈的空位后,依山建着一排排的民房,正对着栈道的方向,一间比浅显民房高出两倍的石屋,石屋上方高悬着一块刻着聚言堂的木头匾额。
朱月暖的掌已经拍在了匾上,又轻飘飘的落下,随便的拍了鼓掌,漫步走下十几级的台阶。
“夫人!”许芝惊诧的停在石阶前,和尤翠两人昂首瞧着那匾额,呆若木鸡。
许良被晾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尤翠就这么远去,神采时青时白,尴尬至极,站了好久,他的目光再一次转向朱月暖,仇恨的挥了一下拳头,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夫人……”庞力上前一步拦下朱月暖,目光投向一边的许留昌。
“良子把人获咎了,之前说的能够有窜改。”黑脸男人说了一句。
门口,十数个手持大刀的壮汉面无神采的摆列两旁,对他们的到来视若无睹。
其他还在踌躇的年青人见状,当即围了上来,前面有两人畴昔扶许良。
“没啥,你快带客人去歇息。”黑脸男人清咳一声,支开了话题。
朱月暖走到门口,忽的停了下来,横了半步,昂首看着那高高的“聚言堂”三字,冷冷一笑,忽的拨身而起,一掌拍去。
铁索桥的绝顶,是一条狭小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栈道,百级台阶笔挺而上,面前蓦地空旷了起来。
庞力瞧了瞧上方的男人,走到黑脸男人身边,低声说道:“柳叔,方才在路上,良哥把楚夫人获咎狠了。”
匾额上的“聚”字上,鲜明呈现一只掌印,清楚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