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波眼睛不由睁大了几分,看徐明远的模样又不像哄人的,想了想才是说道:“那你就给我讲讲南诏如何吧,南诏你可去过?”
箭楼下的通道两侧此时也是站着十数名流卒,只是和以往分歧,本日这些官兵并没直接放行,而是一一查抄了那些商户的边幅,乃至连货箱都细心翻找了,像是在找甚么人普通。
剑门关八丈高的箭楼倚山而建,恰好将这狭道堵住,两旁峭壁千仞,数十身穿黑甲的兵士立在墙头,当真配得上雄关二字。
那名高瘦官兵拿着一张两尺长宽的白纸走上前来,拿着跟徐明远对比了一下,转头冲着那头领摇了点头,又是看着徐明远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出剑南道去处何方?所谓何事?”
这些目不识丁的官兵更是如此,以是那头领的语气亦是有些客气,不过这扣问还是不能少的。
这让徐明远对于齐浩波的身份又是多了几分猜忌,有这般见地和才学,绝非甚么浅显江湖游侠。
徐明远放下车帘,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二位了,但愿能够早日抓到采花悍贼,以免再有无辜的女人遭殃了。”
见齐浩波这般模样,徐明远也是放心下来了,他本来另有些担忧这些官兵找的是齐浩波,不过齐浩波这易容术固然有些粗糙,却也还算得上精美,只要不是近身细心检察,恐怕是看不出来的。
并且现在的齐浩波和之前的模样可谓大不一样,就算那些官兵手上的布告真是齐浩波,恐怕也认出来。
固然画工有些粗糙,不过那额前垂着长发和那漂亮的面庞,仿佛就是没有易容之前的齐浩波。
徐明远扭头看着身边的齐浩波,瞪着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不会真把青城剑派掌门令媛给强上了吧?”
半个时候后,内里垂垂喧闹起来,徐明远掀帘一看,沉重的关门缓缓翻开,最前面的那些骑马的江湖人在城下的士卒查抄了以后,已是抢先出了关,骑马而去。
“车里另有个同业的老友,也是去长安插手会试的,不过前几日着了凉,生着病呢。”徐明远笑着翻开了车帘,让两人能够看到车里的状况。
徐明远接住碎银,指甲风俗性地在上面悄悄一带,微微颌首道:“勉强算够了吧。我这往北到过北黎,往西去过大食国,往南到过雷州,往东到过姑苏,你想听那里的?”
齐浩波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皱眉思考,提一些题目。能答复的徐明远都一一解答,实在不晓得的也只能作罢。
这些东西可草率不得,如果稍有遗漏,落在故意人眼中可就不妙了。
徐明远微微侧头看了齐浩波一眼,没想到他还体贴起南诏的风土情面来了,江湖中人爱听的多是江湖事,有几人会去体贴甚么风土情面的。
齐浩波亦是换上了明天徐明远给他的那件半旧青衫,并且将额前的那缕长发束起,看起来年青了几岁。
齐浩波冲着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把身边的玄色长刀塞到了被子下,倚靠着棉被,手里捧着一本古籍,倒是没有涓滴地违和。
车队渐渐前移,懒惰坐在车辕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卷的徐明远已是确认了那些官兵确切在查人。
步队渐渐向前挪动着,固然商队也是有牢骚的人,却也没人敢上前实际甚么,大宛军队的倔强可不是他们这些没甚么职位的小商贩敢去拂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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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齐浩波的去处除了昨日阿谁杀手,晓得的人应当未几,另有很多江湖人在蜀州四周找寻,而这一队江湖人恐怕也只是想在这蜀道之上碰碰运气罢了,以他们这点气力,那里争得过青城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