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竭的弓弦声停下了,庞仲秋的威胁,还是让老雷踌躇了。
庞仲秋听此,面色阴沉了几分,又是说道:“那刑六指也是死在你们手里吧?”
庞仲秋冷然笑道:“陈瞎子不总说那小子短长吗,我就杀了他,那就短长不起来了。不过我杀了他最对劲的后辈,也杀了我本来想将玄武房传给的杨啸,这不是两清了吗?没想到陈瞎子的襟怀还是一如既往的小。”
这是徐明远第一次离灭亡这么近,将存亡置于别人的手中,这类感受还真是不爽呢。
“他算是死在他本技艺里的,不过真说是死在我们手里,也没错。”徐明远沉默了一会,应道。
不得不承认,庞仲秋的话确切能说到做到,乃至他能够杀了徐明远以后,一个个将无崖他们杀死。
徐明远面色稳定,冷然道:“比我好的可多着呢,不过就算你今晚杀了我们,你感觉这偌大一座府邸,就剩你一个孤家寡人,还能多活几天?”
庞仲秋看了一眼老雷之前站着的墙头,此时却没了人影,又是向前走了一步,背靠着巨石,看着徐明远有些玩味道:“徐小子,你觉得老夫在云台司呆了二十五年,就真的一点背工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个任务不但仅是让他们几人杀掉庞仲秋,也给了庞仲秋一条活路,用这座运营十多年的府邸,另有豢养着的数十名杀手死士拼出来的活路。
身上扎着三根羽箭,腰间还扎着一把匕首的庞仲秋,仍然没有死去,乃至握着银色长剑的手都不失稳定,安闲不迫地搁在了徐明远的脖子上。
四个二品小宗师死了三个,仅剩的阿谁林媚儿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胸前一片血红,已然站不起家来。
“你为甚么要杀齐浩波?”徐明远俄然出声问道,有些事他还真想搞明白。
只不过现在他也身受重伤,如果真要顶着被老雷再次射中的风险杀了院子里的统统人,他必定也活不了。
庞仲秋没有理睬徐明远的话,自顾自说道:“陈瞎子的运气可真是一向不错呢,当年姓徐那小子把我们欺诈出去,让我在那破院子里一呆就是二十五年,现在一脚把我踢开了,还得让我去死。
不过跟着庞仲秋的不竭规复,另有他口中的背工不知藏在那边,均衡已经是在向着庞仲秋那边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