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才朝听着此微微一喜,不过听到徐明远最后减轻了一些的杀字,又是面色一白,见站在门口的三人并未拦住路,也顾不得讲究甚么面子了,径直向着门口跑去,没有穿好的鞋子掉了一只,也是顾不得了,直接跑出了房间。
说着又是大声叫道:“来人,派人去京兆府报案,然后把此地之事上报刑部。”
朱才朝看着徐明远,讶异于他的年青之余,神采也是愈发阴沉,在他看来,徐明远顶多是云台司里不懂事的小喽啰,仗着有点工夫,便想到都官司来抢人,当下便是冷声道:“既然晓得此处是何地,尔等又岂敢在刑部都官司打砸,还打伤小吏,难不成你们想造反不成?”
徐明远从屋里走了出来,手持青龙令牌,目光扫过院中世人,最后落在了那肥壮的羽林军统领身上,冷然道:“刘黄允,你可敢?”(未完待续。)
一名羽林军上前扶住差点跌倒的朱才朝,两个都官司的小吏赶紧上前搀住他,有些气愤地看向房门的方向。
朱才朝冷哼一声,一甩衣袖道:“哼,口说无凭,你说你是云台司副佥事,你就真是了?何况就算你真是这身份,就不怕我上报尚书大人,向陛下参你云台司一本,你这刚到手的一房东事之位可就难保了。”
都官司的院子颇大,此时出了那一百手持硬弩的羽林军,几十名都官司的小吏和令史都在,听到屋里收回一声惨叫,然后便是看着夙来慎重的朱大人,竟是面色慌乱只穿戴一只鞋子跑出门来。
一脚踹飞守在门口小吏,破门而入的天然是徐明远等一行四人。
徐明远看着那强自平静的朱才朝笑着说道:“不是都官司朱大人的屋子吗?地上这位懦夫应当没有欺诈我们吧?”
剩下的阿谁小吏见此,也是仓猝跟着想要跟着朱才朝跑出去,倒是被易一脚踹在胸口,倒飞出去,惨呼一声,落到地上,直接晕倒了。
“我乃云台司批示副佥事徐明远,谁敢放箭?”
朱才朝顿了顿,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徐明远沉声道:“你又是何人?有何资格和本官这般说话,就不怕本官将你们全都抓进天牢去吗?”
“你……”朱才朝面色涨红,指着徐明远,倒是接不下话来。
“逆贼就在屋里,给我射杀他们!”朱才朝跑出门来,看着那些手持硬弩的羽林军,大声叫道。
那肥壮的羽林军统领眉毛微挑,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几人,抬起手便是筹办命令放箭。
就在这时,内里俄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伴着整齐利落的上马声,上百身着轻甲,手持硬弩的羽林军从都官司大门鱼贯而入,在两个小吏的指导下,围住了这间屋子,手持硬弩指着门口的方向。
“向陛下参我一本吗?”徐明远呵呵一笑,无所谓道:“那朱大人固然去参吧,奏折到尚书大人手里,让他再帮你润色润色,省的没上过奏章的人,贻笑风雅了。”
徐明远又是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头看着那朱才朝,轻声道:“刚巧本日青龙房有一批奏章要送到宫里去,归去我就让他们再添一张。尚书大人不敢编排,不过朱大人这段时候,频频禁止我青龙房办事,无端欺辱我云台司中人,此事我定当一五一十地写下呈交陛下,只是不知朱大人的奏章是否能赶在我们之前送到宫里。”
而有关于云台司的那些传闻,也是开端重新闪现在他的脑筋里,这几个月下来,刑部的人仿佛都忘了阿谁曾经让人闻之变色的处所,这般强势才是真正该有的模样。
至于本日我们为何来此地,想来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我们云台司的人被你无端扣下,还关到了天牢里,本日便是京兆府的人来了,我也得把他接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