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趁现在太阳还不大。”徐明远努了努嘴道,说完便是抢先向着山下走去。
徐明远把手里顺道拔来的草放到那黄驴的面前,把竹箱放到一旁的车辕上,走到那头瘦驴前,悄悄抚了抚它的脑袋,有些不满地说道:“老黄啊,看来师父又喝多了忘了给你割草了,明天开端还是我给你割草吧。”
“道长那我先走了,食盒让笨明远明天带归去吧。”曾清怡冲着清玄摆了摆说道,拎着长剑快步跟上徐明远。
两人轻功都不错,没多久便下了山。
但在徐明远看来,老黄的确就是成精了,以是常日里底子没把老黄当牲口对待。他常和老黄说话,偶然候在清玄那边受了气,就到山下坐老黄中间骂徒弟,老黄不时“嗯昂”几声,他就当老黄也附和他,以是和老黄更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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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还勤奋,你就平话院歇息天,你哪次不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的。”徐明远掰了一个鸡腿拿在手里,然后把剩下的递给师父,看着曾清怡一脸谁信你的神采说道。
曾清怡也是走上前来,拿起一撮青草递到老黄的嘴前,笑着说道:“老黄,好久没来看你了。”
曾清怡对老黄也很喜好,毕竟小时候他们俩没少让老黄拉着到处跑,不管多远老黄都能把他们带返来。
山下小道旁有处高山,用茅草和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棚,内里有头毛色暗黄的驴,骨架比普通蜀驴要大上很多,有些干瘪,正抬头啃着长在山壁上的青草。而在草棚旁另有个方刚正正的车厢,除了四个角稍稍上翘,没有甚么多余的装潢。
曾夫子虽是族中最德高望重的父老,不过这些年和曾清怡都住在书院,吃住都从简,只要一驾马车和一个驾车的老仆王伯。
徐明远立马丢了手里已经吃完的鸡骨头,腆着脸笑着说道:“你不是想学李太白的飞剑吗?我吃饱了,那就开端吧。”
听到酒,清玄眼睛一亮,翻开食盒盖子,拿出了那坛酒,拍开封泥直接抬头喝了两口,抹了抹嘴看着曾清怡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又把曾老头藏的酒偷出来了,下次见到他,非被他数落不成了。”
曾清怡仿佛有些蛮不讲理,但你又不等不承认她还是讲端方的,起码每次出剑的时候,都会先给徐明远提示一声,不失磊落。
在曾清怡出剑的同时,徐明远也出剑了,手中青色长剑刺出,同时向后疾退。既然打不过曾清怡,那就尽能够地多出几剑,将她剑上的力量尽能够地磨去。
清玄一本端庄道:“我这说的都是实话呢,人家曾丫头资质本来就比你好,人又比你聪明,说不定等她学会了,反过来该她教你了呢。”
等老黄把那堆青草吃的差未几了,徐明远才把那驴车安到老黄的身上,让曾清怡先进了车厢,牵着老黄走上驿道,本身坐上车辕上,悄悄一拍老黄说道:“老黄,走着,我们去东城。”
“那好吧,就让老黄拉我们去吧。”徐明远见此,也是点了点头道,持续向着山下走去。
曾清怡的一剑是一鼓作气,而徐明远接连刺出地八剑,却也硬生生地磨去了那一剑的绝大部分力量。固然终究还是没能挡住,但那一剑的威势也去了九成。
徐明远进了道观,换了件洁净的道袍,将头发整齐束起,发间插着一根款式浅显的木簪,背着一个竹箱出来,冲着曾清怡说道:“明天我要去东城帮他们写家书,你要不要去啊。”
老黄是徐明远对这头黄驴的称呼,老黄的年纪比他还要大,归正从他记事起就有了这驾驴车,拉车的就是老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