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方才驾崩,天下尽缟素,本来繁华的长街之上,也变得冷僻了很多,就连平康坊的歌舞也没了声响。
韩洪涛上前和羽林军副将低声说了几句,出示了圣旨以后,拦在府门前的羽林军往两旁撤离,暴露了府门。
一刻钟后,襄王府外。
厚重而不显痴肥的重铠,几近同步的法度,落地划一的声响,仿佛让整座长安都为之震惊。
离大门另有三丈远的时候,徐明远手中握着的青霜平空一斩,一道一丈长的青色弧形剑气斜着披在朱红大门之上。
长街上稀少的人群,看着那一千玄色铁骑,跟在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身后吼怒而去,皆是暴露猎奇之色,猜想着黑云骑所去那边。
然后大门碎了,大门后的石头和人也碎了,嘭的一声,门前再无一物,一条一丈宽的坦途呈现在了徐明远和黑云骑之前。
坐在马背上的徐明远看着大气的襄王府,大门紧闭,数百羽林军围在襄王府外,名为庇护,实则包抄。
“我来接你。”徐明远轻声说道,夹着马腹向前走了两步,俯身抱住了那紫衣女子的纤细腰肢,横放在身前,调转马头向着大门的方向渐渐骑去。
当然,这是普通环境下的,对于徐明远来讲,这并不是甚么题目。
那张位子的瓜代,老是伴跟着腥风血雨。
襄王府外,两排腰悬长刀的蓝衣人束手而立,看着徐明远抱着紫衣女子从襄王府中出来,一脸狂热之色。
那紫衣女子像是回过神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徐明远的马前,一拜及地,泪流满面。
这便是黑云骑,大宛最为传奇的一支重马队。
厚重的朱红大门紧闭,门缝以后影影绰绰,应当有很多用身材和重物顶着大门的人,如果没有攻城锤之类的东西,短时候内很难将这大门破开,更别提用马队来撞开了。
“杀!”一千黑云骑同时喝道,三骑并排,跟着徐明远冲锋而去。
很快,一千黑云骑从襄王府中鱼贯而出,自西城出,归营休整。(未完待续。)
几近同时,第二道剑气也劈在了大门之上,成交叉之状。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以是该死的人还是要死,有些事毕竟讲不得仁慈。
当然,如果当年坐上那张位子的人是襄王,燕帝没有在徐先生和顾清玄的忽悠下夺了皇位,说不定就没了二十五年前长安的那一场场流血,也没了接下去和二十五年前类似的场景。
这些人中有身着锦衣的贵妇人,有身着轻浮衣裳的丫环,有穿戴粗布衣裳的仆妇。此时花容失容,衣裳不整,倒是没了常日的辨别。
一千黑云骑,如一条玄色长龙,从长安空旷的街道上轰但是过。
世人一脸惊骇和悲忿,相互拥堵在一起,看着众黑云骑中骑在马背上的徐明远,又惊骇,有仇恨。
徐明远微微眯着眼,三剑将王府中气力最前的三个二品小宗师杀死,拉住马缰,看着一个个倒在黑云骑枪下的王府中人,神情安静。
“襄王府,高于车轮的男丁,一概杀无赦!女眷不成轻辱,违者,斩!”徐明远从腰间缓缓拔出了青霜长剑,朗声道。
半个时候后,黑云骑赶着襄王府中的女眷和高不过车轮的小孩到了前院。
木屑、石粉漫天乱飞,还伴着鲜血和残肢。
徐明远神采还是稳定分毫,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定在了一个有些愣愣入迷,怀中横抱一把古琴的紫衣女子身上,悄悄招了招手。
“黑云骑归营休整,此处交由朱雀房和玄武房。”徐明远驾马从众羽林军让出的门路中骑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朗声说道。
有机遇坐上那张椅子的人,老是不肯放弃俯视众生的机遇,以是很多报酬此死去,不成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