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铺着丝绸蚕被的床上,徐明远看着暗中的床顶,想着这一天当中产生了那么多事情,也是不由有些感慨。
不过这块云机令到底有着甚么样的用处,当年的云机阁到底是如何消逝的,这些最为关头的东西,在云台司中倒是没有涓滴记录,这也是徐明远想要亲身走一遍江湖的启事。
谢家的老祖宗和太夫人都还健在,真要算起来,这世上和他最亲的就应当是这两位白叟了。而这谢家一大座府邸里的很多人,也多少和他沾亲带故的。
刘少群伸手接过那紫砂茶杯,刚想说话,那门外倒是传来了拍门声。
“哈哈,我们俩不消客气,提及来倒也有缘,那日在长安城见你单人对千骑,然后登皇城,与那武当天师王知远一战,昨日又是见你和左丘云中一战,这等缘分,又岂会看你被那些宵小之辈伤了。
在云台司呆了半年,徐明远对于这些事情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他怀里这块真正云台司如果出世,会引发如何的颤动。
既然人生地不熟,徐明远也懒得再跟着那丫环大老远跑去那里吃早餐了,干脆甜嘴叫了那丫环几声好姐姐,要了一个碗,盛了一碗刘少群喝的白粥,夹了些味道不错的精美小菜,直接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谢方乾已是有些醉了,便是让搀着去了后院,而徐明远也是被一个仆人领着去了客房。
至于徐明远也不算差,怎说也是金榜落款第一的状元郎,和这位本该叫一声二舅的谢学政,把酒言欢。
那这座千年门阀就算有朝廷的庇护,也会像当初长安的庞仲秋般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定就会是以完整消逝在汗青当中。
“明远哥哥,还真的是你呀!”一道欣喜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徐明远面色微变,转头看着门口已经向着本身扑来的一袭白衣,又是赶紧带着凳子侧身避开了。
而想到阿谁生了本身的女子,当年便是在这座谢府中长大,然后跟着徐先生走出江南,踏入长安,内心又是有些奇妙的感受。
刘少群也已经醒来了,不过还坐在床上,正端着一个瓷碗在喝粥。应当是昨晚已经吃过药了,他的神采好了很多,看模样要不了多久便能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