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琪应了一声,提了裙摆向着门口走去,尽量走在阔别那两具尸身的那边,谨慎地出了破庙。
“徐明远、刘少群……”谢诗琪轻念一声,俄然眼睛一亮,看着刘少群说道:“刘少群就是阿谁江湖上赫赫驰名,要去和左丘城城主比武的阿谁刘少群吗?”
谢家令媛和江湖妙手同处一个车厢,但愿不会产生甚么事情,徐明远暗自想着,辨认了方向,把马车掉了个头,向着扬州城的方向驶去。
之前他救刘少群时蒙着面,倒也不怕被人认出来,并且现在驾着谢府的马车,有谢诗琪在马车中,倒也不怕那些江湖人敢拦车强行查抄,以是便是驾车快速向着扬州城的方向驶去。
云台司的各道分司实在负担着很多任务,监察各道官员、包管各书院生员安危、汇集相干的谍报,庇护各道官员不受江湖人威胁,也是此中的一项。
“能够。”刘少群点了点头,扶着供桌从前面走了出来,固然有些艰巨,但也算是勉强能够本身行走。
江南道涌入那么多江湖人,定然是在云台司的监控之下,并且徐明远之前放了一颗级别颇高的信号弹,想来江南道分司的主官要不是个傻子,现在应当已经做好万全筹办了。
如果有人敢冲撞朝中重臣府邸,且不说各州府官兵会如何,江南道的云台司分司便是会先脱手了。
一起上固然碰到了几个骑马而过的江湖人,固然有些猜疑地看了徐明远几眼,不过火把照到马车上的阿谁谢字时,又是没有多言便拜别了。
并且徐明远将身上的长衫脱了,把头发上的白玉簪子也拿了,都放到了车厢里,把袖子一长一短卷着,活脱脱一个深夜赶车的年青车夫。
刘少群的伤势仅靠那几颗丹药定然是没法立马病愈的,以他现在的状况,如果出去被人碰上,只如果三品以上,恐怕就打不过了。不过刘少群名动江湖这么多年,一贯独来独往,徐明远也不知他是否还会和他一起走。
“刘兄,你本身能够走?”既然谢诗琪已经承诺了,徐明远也是不再踌躇,转而看着刘少群问道。
“徐明远。”徐明远应道,刚想先容一下刘少群,他本身已是声音微沉道:“刘少群。”
庙外停了一辆马车,徐明远拿蜡烛一照,还能在车上看到一个谢字。不得不说这两个气力还未入三品的假羽士确切色胆包天,在江南道敢劫谢家女子,就算本日他没有碰上徐明远他们,要不了两日也得被云台司的人找到,只是这谢诗琪就惨了。
马车不算小,坐两小我足矣,毕竟谢诗琪出门还带着丫环,也是坐在马车里的。
徐明远见此,也是不上前帮手,走到供桌后提了那块墨黑石板,一手拿着蜡烛,冲着那谢诗琪说道:“谢蜜斯,这破庙荒废已久,你先走前面,我给你照路。”
破庙当中,谢诗琪听了徐明远的话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刘少群,脸上又是涌上一抹羞红,点了点头道:“既然恩公受了伤,那小女子自是不敢推让。”
江南谢家如何说也是江南第二大世家,谢家长房谢思运在朝中贵为大黄门,虽无甚么实权,但是三品大员和天子近臣的身份但是不打涓滴扣头的。
徐明远点了点头,这谢诗琪倒也识大抵,刘少群身受重伤,他本来还想着该如何逃脱那些江湖人的追捕,现在看来倒是能够先到谢家避避风头。
江湖中人虽有技艺傍身,但若说敢和朝廷叫板的,除了像刘少群和左丘云中这等千骑齐冲也杀不了他,要想将他留下更是没有能够的,其他那些二三品所谓的妙手,在朝廷铁骑面前连鸡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