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白净如玉的右手伸出,抵在了面前的一片枯叶之上,温和的银光从他的手指上收回,仿佛在消磨着那片枯叶。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道人,仿佛很老。
“看来三天前,你也受伤了呢。”文逸看着那老道,撇了撇嘴道,手中青霜长剑突然出鞘,一剑问天,直冲那老道胸前。
不过徐明远明显没有就此放过他们的意义,痛打落水狗,只是为了制止他登陆了再咬人。并且当年之事既然他现在已经有了报仇的本钱,岂有不报之理。
曾清怡一步向前,然后红雪出鞘。
告别了师月欣,让刘少群送棠雪回谢家,文逸便是和曾清怡分开荆州,一起北上,来到了武当山。
那日论武大会,武当山丧失惨痛,教中妙手死伤殆尽。
二人徐行走在古神道年代长远的青石石阶上,并排而行,一人手里提着一把青色长剑,一人拎着一把红色长剑。
是的,这就是一把剑,曾清怡的剑。
“上山以后呢?”拎着红雪的曾清怡伸手摘下了一片枯黄的银杏叶,轻声问道。
武当山,古神道,两人凌晨登山。
他们身上没有穿戴武担山的道袍,手里拿着的也非桃木剑,走在古神道上,落拓而不暴躁,不像上山烧香的香客,也不像要上门寻仇的恶人。
两人登上了最后一级石阶,看向了那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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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一手抵着枯叶,另一只手也探了出来,两指并作剑指,在胸前画了个圆,一个通俗的太极便是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挡在了青霜之前。手指导在太极正中心,也成了对峙之势。
自三日前武当封山,除武当弟子外,浅显香客已经不能进山烧香了,就连其他峰的道观也一概不再欢迎香客。
本来金光闪闪的金殿,此时倒是染上了一到处乌黑,乃至有一个屋檐直接消逝了,不再对称。
“我传闻武当山上另有个年纪不小的老东西,打得过就送他一程,打不过也让他少活几年吧。”徐明远探出青霜,用剑柄接住了一片落叶,看着枯黄叶子上精密的叶脉,浅笑着说道。
金殿之前,坑坑洼洼的空中之上,此时盘膝坐着一个身着红色道袍的老道。
三日前,金殿之上的滚雷俄然炸开,十数名道法高深的武当天师当场灰飞烟灭。
徐明远昂首顺着那片叶子向着山顶看去,沉默了一会,摇了点头道:“那不过是个老乌龟罢了,天一打雷就缩脑袋。”
武当金顶,有老道坐于金殿前,以一敌二。
两人没有进太和宫,而是直上金顶。
不过对于浅显人来讲爬到山上就累的不可的山道,对于两人来讲甚么都算不上,乃至连汗都没有流一滴。
那是一片很浅显的金色银杏叶,古神道上俯视可见。
“这世上真的有活了几百年的人吗?”曾清怡放掉了手里那片枯叶,看着它向着山顶飘去,颤颤巍巍,却逆着风向着山顶飞去。
她在古神道上悄悄放开那片叶子,实在已经出了一剑,当他们两人踏上山顶的刹时,这片积储了好久的叶子,也向着这个老道收回了曾清怡至强的一剑。
八方朝拜的天柱峰上,太和宫殿门紧闭,武当山上的羽士们,仿佛全都呆在各自房中清修,一小我都见不到,全部武当山,堕入了诡异的喧闹当中。
但现在飘在那老道的面前,倒是让那老道面色凝重地对待,就像对待一把锋利的剑普通。
古神道很长,两人足足走了大半个时候才走到山顶。
老道头发乌黑,颌下长须倒是墨黑,面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