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材不算高挑,不太长得娇俏可儿,长裙飘飘,不染一丝灰尘,肤白胜雪,双目如一泓净水,手里随便提着一把银色长剑,活脱脱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女。
……
监察御史固然官职不高,不过就算是一州刺史见了他,多数也是会客气相待,毕竟这刺史在外,就算是奏章往长安送去也得好些时候,多数还抵不过监察御史在奏章上的一两句话。
就算是徐明远这走南闯北走过那么多处所,要不是怀里揣着几千两银票,用不着为了吃喝拉撒忧愁,现在也得想着该如何把用饭的题目处理了。
他比王旭升他们先行,一来是想单独走一走这江湖,二来也能够免了欢迎一起上那些个官员的阿谀。
不过大宛法纪严明,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此人来人往的官道旁,这帮镖师固然嘴上花花,却也没人真敢上前如何,不然这立着杨家镖局旌旗的镖局可就没法在扬州存在了。
二十几天后,江南扬州城外十里,小树林里有座临着官道的茶肆。十里路说近不近,一起驰驱至此的人抬眼就能看到那座繁华的扬州城了,也不急着畴昔,多数会先在这茶肆喝一两杯茶解解渴,以是这个摆着十来张小木桌的茶肆的买卖倒是不错。
长衫仗剑,匹马走江湖,这才有几分江湖的意义嘛。
不过没等她说话,坐在一旁的高瘦青年已是拍桌而起,看着那帮镖师,义正言辞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枉为习武之人,倒是在这欺负一个女人家,可知廉耻二字。”
那白衣少女本来兴趣还不错,但听了那高壮镖师的话,面色一冷,手里的长剑也是握紧了几分。
这茶肆里此时坐了二十来人,除了那两桌坦着胸膛,大声说着话的镖师,其他的要么是低调喝茶的客商。
“就是,你们速速与这位女人报歉,不然别怪我们剑下不包涵。”同桌的别的两个青年也是豁然起家,此中一人有些色厉内敛地喝道,目光倒是往一旁的白衣少女身上飘去。
这顿时就到扬州城了,徐明远还没碰到甚么风趣之人和风趣之事,毕竟这天下那么大,江湖人虽多,可风趣之人倒是少有。
听着那些镖师的话,徐明远也是暴露了几分笑意,看那三个结伴而行的年青剑客,更是感觉有些意义。
将目光从车外收回,徐明远从腰间摸出了那块白虎令牌递给了坐在他劈面的王旭升说道:“王旭升你就按着原定线路南下吧,一个半月后在杭州再见晤。白虎令牌留给你,让他们都往江南道去。”
这帮镖师先前还在说着扬州青楼女子之事,正在兴头之上,此时见如此貌美的少女,天然是非常意动。
这一起南行,徐明远也见了很多行走江湖的年青人,毕竟还是有股傲气在心中,做不出那等仗着几分武功行劫抢之事,在这江湖上但是混的有些不幸。
只见那茶肆前停了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马背上飘然落下了个身着红色衣裙的绝美少女。
三个腰间悬着长剑,像是刚进江湖的年青人,坐在中间一座,一边喝着茶,一边小意侧耳听着那些镖师的话。那些镖师鄙言秽语地讲着等会进了扬州城,要去哪家青楼找相好的女人,还相互比较起来,不时收回几声轰笑声。
至于为何要挡着脸?
把手中马缰丢给那笑着迎上前来的小厮,白衣少女目光在茶肆中世人身上一扫,便是向着一旁的没有人坐的位置走去。
未出门前,看着书中侠客青衫仗剑走江湖,多么称心安闲。出门在外,待到肚中饥肠辘辘只是,那点傲气也会被灌满肚子的水垂垂稀释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