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站直身子,浅笑着说道:“先生这么说,门生不敢苟同。门生身上的衣裳固然陈腐,但经常洗濯,洁净整齐,何来衣冠不整一说。”
不等驼背先生接话,徐明远便是持续说道:“再者,门生见先生则见礼问好,虽早退也已讲清起因,何来不尊师重道一说?”
曾清怡看徐明远面色寂然,嘴角却挂着对劲的贱笑,不由翻了个白眼,倒是偷偷松了口气,看着那驼背老头因为活力而微微颤抖的手,黛眉微弯,强忍着笑意。
徐明远看着阿谁肥的流油的瘦子勉强挤出了点笑容,明天在这书院门口,因为曾清怡的搅局,那些门生对他的观感一看便知。现在有个瘦子对他表示出了一些美意,也算是聊胜于无吧。看来他阿谁骗遍崇州书院大族子的打算,还没出世就胎死腹中了。
“夫子。”徐明远走到曾宽面前,一丝不苟的行了一礼。曾宽两鬓泛白,两道剑眉倒是严肃实足。此次能不能进书院还在曾宽的身上,他师父的话十句但是只能信半句的。徐明远从小就熟谙曾宽,倒也不如何拘束。
书院有百余间学舍,属这四间讲堂最为首要,其他的除了众教习的居处和那些远道而来肄业的门生的居处,另有十余间教斋。
“这老头看来不是善茬啊。”徐明远内心暗自想着,憋了眼坐在最前面,一脸幸灾乐祸的曾清怡,敛了脸上的笑容,冲着那驼背先生恭敬的行了个弟子礼,开口说道:“门生本日第一次上课,不知秋堂地点,是以早退,还望先生包涵。本日起,门生便正式入书院学习,此事已经曾院长同意。”
而本来看徐明远吃瘪应当会欢畅的曾清怡,此时倒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还冲着徐明远悄悄摇了点头。
“这可不是我想惹事,这是事情惹上了我,夫子也怪不得我了。”徐明远内心想着,已是有了定计。
徐明远点了点头赶紧跟上,曾清怡不怕曾宽,徐明远是晓得的,就像他不如何怕他师父一样。不过曾清怡识大抵,在外人面前向来不会落曾宽的面子。
“你便是院长说的阿谁徐明远?”那驼背先生问道,神采更加阴沉了几分。
徐明远拦了个书院门生,问清了秋堂的位置,便是跟着众门生快步走去,第一次听课,早退总归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