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身上有很多伤,不过都不是甚么很严峻的伤势,多是一些被剑气割破的皮外伤。清玄帮着上了些金疮药,给他换了件洁净的衣裳,便是拿着酒葫芦做到门槛去持续看雨。
石坪上的雨水已经干了,血被瓢泼大雨冲走,除了还刺在苍松中的青霜长剑,和那地上断成两截的长剑,昨夜激斗没有留下其他的陈迹。
太阳已经升起,蔚然的天空被雨洗过以后愈发明净,又是阴沉的一天。
脱手而出的长剑之上,还能够具有剑气,这恐怕也是这一剑问天奇异的处所了。普通剑客都是人在剑在,以身前三尺为进犯之地,又有谁会想着把本身的手中剑丢出去呢。
曾夫子接过食盒,游移了一下,还是看着徐明远说道:“明远,昨日之事,内心不好受吧。”
徐明远翻了白眼,向着殿外走去。以他师父的性子,如果让他去做饭,那还不如饿肚子呢。
徐明远拿着烧饼往嘴里塞去,嚼了嚼便是咽了下去。明天一天没有用饭,耗损又那么大,早就饥肠辘辘了。走到那苍松旁,伸脚把那把断剑踢到一旁,然后直接坐到了苍松下的刚正青石上,拿着烧饼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青霜长剑之上所携的剑气,竟是直接将那中年剑客的长剑斩成了两段,然后一剑齐肩斩断了他持剑的右手,青霜长剑钉在了那棵苍松之上,没入只剩剑柄。
清玄不知从那边摸了把油纸伞出来,走到徐明远身边,蹲下把了把徐明远的脉,笑着摇了点头道:“就是流了点血,如何就晕了呢。”说着竟是起家先走到石坪边沿,把本身方才丢过来的草鞋穿上,然后一手撑伞,一手拎着徐明远进了道观。
那中年剑客面色一变,忙是向后一跃,两脚在地上轻点,已是退到了小道旁那棵被雷劈过的苍松之前。
甩出最后一剑的徐明远看着那刺入苍松的长剑,咧嘴笑了笑,然后眼睛一黑,直接软倒在地。
不过昨夜和那中年剑客比武以后,冲破三品之境的事情,徐明远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那一剑挂青云便是注入了剑气,以是才气够硬抗中年剑客的那一剑。
“那是一个风雨交集、电闪雷鸣的夜晚,我正负手抬头夜观星象,俄然不知从那边传来一声琴声,山道下走来了两人,一个剑客,一个琴师。”徐明远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烧鸡,已是进入了讲故事的状况。
曾夫子看着神采另有些发白的徐明远,另有敞着领子的胸膛上的伤势,不由眉头微蹙道:“明远,你这是如何了?”
昨日一战,也是让徐明远清楚的体味到这一剑问天的强大,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像李太白那般御剑而行,以飞剑取人头,那行走江湖又岂是萧洒二字能够描述的。
进了道观正殿,清玄正盘腿坐在蒲团之上,闻声徐明远的声音,转头过来看着徐明远笑道:“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
不过没等他站稳,在那剑气爆炸之下受伤不轻的徐明远已是甩手一剑,将手中的长剑甩了出去。
徐明远轻吐了两口气,舒缓了一下疼痛感,扭头看了看右臂上和左肩包扎着的白布条,另有身材上一到处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想起昨日和那中年剑客的比武,她也是不由有些后怕,另有些镇静。
“你先帮我把青霜拔出来吧,我这浑身没力呢。”徐明远指了指头上刺入苍松,只留下剑柄在外的青霜说道。
“你已经入三品了吧。”徐明远还在想着下次胜了曾清怡之时,该如何庆贺一下呢,曾清怡已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