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不脱手,徐明远的目标便是那中年刺客。既然是李立新派来的人,有沈飞落败在前,这其中年剑客敢拿他磨砺剑意,武功应当在沈飞之上。
走到山下,徐明远蹲坐在草棚旁,看着老黄絮干脆叨的讲了大半个时候,将李立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又数落了那孙学政一番,听着老黄像是应和的叫喊声,这才感觉表情镇静了很多。
院试名次被革,那只能寄但愿于一个月后的乡试了。不过有了此次院试的经历,徐明远对于一个月后的乡试也是很有信心了。
一声惊雷以后,大雨滂湃而落,雨水连成了雨幕。而那琴声渐响,穿过雨幕,清脆如珠落玉盘,一声比一声短促,愈发靠近。
正殿中不知何时点着的蜡烛照出了些许微小的亮光,勉强还能视物。
“自断一臂?不如你自断五指可好?”徐明远摇了点头,似笑非笑地说道。
徐明远和曾清怡三人在长街之上走了一会,便是告别径直回了米仓山。本日这般变故,若说徐明远真的一点都不觉难过,那必定是哄人的。
而在这雷声过后,一声清冷的琴声响起,彷如只是顺手一拨琴弦,在这惊雷以后,倒是格外的清楚。
而此时在这骄阳之下练剑,熟谙的剑招在手中不竭刺出,就像是刺向心中的块垒,一剑一剑的削去。这类感受难以明喻,或许正如师父所说的,是不测的收成吧。
那琴师冷哼一声,琴声愈发激昂,彷如千军万马踏雨而来,气势澎湃。
徐明远点了点头,一抹青色寒光乍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侧身出了道观。
就在这时,天空一道闪电闪过,一声惊雷炸响。
这些年徐明远学了很多剑招,固然都是一两式不成套的剑招,不过胜在数量多,积累在一起也是非常可骇的数量了。
“这气候下甚么雨呢。”徐明远侧身避过清玄踹来的脚,不过还是走到墙壁旁摘下了青霜长剑。冰冷的长剑动手,仿佛真的握着寒冬冰霜普通,彻骨的清冷。
“还真要下雨了呢。”徐明远收了长剑,立在身畔,看了一眼已经靠着门柱睡着了的师父,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身上的衣裳已是不知被汗水浸湿了多少遍了。
徐明远看着内里炎炎骄阳炙烤之下,踩着都烫脚的石坪,点头道:“师父,甚么不测之获,这类气候出去练剑,我看是要走火入魔吧。”
徐明远晓得是李立新的搞的鬼,却也不能真提把剑把他给杀了,这毕竟不是江湖,并且那李立新身后但是有个剑南道的大世家。徐明远打仗过很多世家,以是更清楚世家有着多么可骇的秘闻。
琴声未绝,一道人影自小道之下轻身飘出,从那道黑衣身边飘过,广大的红色长袍虽被雨水浸湿,在闪电晖映之下,还是不失萧洒。那琴师落在了石坪边沿,径直盘腿坐下,古琴横于膝前,手指轻拨,琴声携着雨势,气势更盛。
而那中年剑客也是不再废话,手中无鞘长剑一翻,右脚一脚踏在水中,泥水四溅,人已是跟着长剑刺向徐明远。
徐明远闪身出了道观,手中长剑由下而上,一挂念青云,长剑再转,如神龙摆尾,龙尾刚甩出,却又是蓦地直刺而出,如苍鹰扑兔。徐明远剑招窜改之快,变更之诡异,便是坐在门槛上不知从那边摸出个酒葫芦喝着的清玄都不由点了点头。
徐明远心中有块垒,固然跟老黄唠叨了半个时候消去了很多,但是还是有些不利落留在心中。
徐明远听着师父的话,眼睛一瞪,有些吃惊道:“师父,你也下山看放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