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将第二页信纸拿了上来,上面只要一句话:“来岁来长安,时候不决。”
现在细心一想,本来内心竟是这般顺从。
不过徐明远不在蜀州了,不管那人是谁,能够陪着清玄说说话,下下棋,倒也让徐明远放心一点。
皇位传弟而未传子,这在大宛立国三百年当中,从未呈现过,以是当时在大宛也是引发了轩然大波,乃至西北的几个道还呈现了兵变之事。
至于徐明远能不能够配得上家世显赫的曾清怡,现在的他或许不可,但是他在尽力的向上爬着。非论是云台司,还是科举,他信赖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在这长安城里安身下来,奉告阿谁尚未蒙面的曾尚书,他配得上。
曾清怡的笔迹,徐明远再熟谙不过了,谨慎拆开信封,将内里的信纸拿了出来。
实在现在襄王、大皇子、二皇子之间呈现的暗斗局面,和当今圣上当年登上皇位的体例不无干系,因为已经有些牵涉此中,以是徐明远特地让无崖从朱雀房中拿了一份有关此事的绝密质料。
当然到底是因为笔迹的原因,还是其他,此事恐怕连徐明远本身都解释不清。
曾清怡比徐明远小一岁,这年一过,已经十八岁了。平常人家闺女,待到十三四岁便会开端托媒人联络婆家了,普通十五六岁便会出阁了。
方才看过周斌杰那如同蚂蚁乱爬的笔迹,再看曾清怡的字,可谓云泥之别,令人表情都不由好了很多。
曾清怡来岁要来长安,前面没有再说甚么,不过徐明远还是能够看出她有难言之隐。
曾清怡写了几句闲话,简朴讲了一点近况,比方院子里的那棵梅花已经开了,曾夫子又作了一首不太压韵的诗,梧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被她用飞剑斩落了,压在了那本河东先生的《天说》内里。
位于道政坊的府邸也是燕帝赐下的,一概用度皆不算豪华,膝下除了曾清怡以外,另有一子十岁。
不过当初无崖给他提过一句,曾夫子是三朝元老,当年去官之事大要上看是退下来,让现在的曾尚书能够持续往上走去,但是从一些事情来看,恐怕还和当今圣上有些关联。
只是一想,便感觉表情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