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远点了点头,收账哪是甚么简朴的事,更何况还是去赌坊和青楼那些处所,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金窟,背后哪有甚么良善之辈。
“也不晓得他本年还回不回得来过年。再过些光阴可就要下雪了。”齐月茹笑着摇了点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天空。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
“明天开端才算吧。”徐明远摇了点头,也是放下茶杯站起家来。拍了拍易的肩膀说道:“我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你把那辆马车措置一下吧,马记得给我留着。”
“在蜀道上遇见的,不过之前在蜀州便是打仗过一次,他说归期不决。能够还需一些光阴。”徐明远端起茶杯顿了顿,缓声说道。
花圃往里是间客堂,摆了几张黄花梨的椅子,墙上挂着几幅书画,屋角的高脚小几上摆着个青花梅瓶,插着两根枝条,花早已谢了。客堂外的屋檐举高,采光颇好,再往里边应当便是后院了。
桌上笔墨纸砚俱全。书架上的书未几,倒是摆了几样精美的小物件。窗外是处小花坛,还能看到枯萎的枝叶。
这是一座二进的小院,不过比起平常大院子,要小巧精美一些,没有大的倒座房,进门便是一个花圃。不过现下已入冬,花草早就干枯了,墙角的一树老梅枝桠颇多,另有几枝探出墙外。
徐明远接过一看,内里是件玄色的劲装,看模样应当是和易身上的一样。
齐浩波长年不着家,齐月茹和这小夏的豪情已经不但仅是浅显的主仆了,更像是两姐妹,以是小夏才敢和她小打小闹。
齐月茹领着徐明远到后院的客房里,客房不算很大,不过装潢高雅。除了一张床铺以外,另有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
“又三年了吗。”齐月茹点了点头,转而看着徐明远说道:“你本来就是云台司的人?”
天气渐暗,徐明远去好好洗漱了一下,换了件洁净的青衫,本日在城外安葬了老黄,弄了一身泥巴,也难为齐月茹没直接把他赶出门去。
易低头喝着茶,徐明远拿着杯盖悄悄拨弄着浮在上面的茶叶,客堂堕入了沉默当中。
“你呀,不知羞。”齐月茹笑着点了点小夏的额头。
“明天就不吃了,归去拿点东西,早晨要去收账,小齐和我一起去。”易摇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