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感觉她们都不如月茹呢?”徐明远笑着轻声问道。
易现在倒是这般轻描淡写地说他死了,听口气和他们二人还不无干系,天然是让三女有些胆战心惊的。
中间摆着张红木桌。一旁有张矮几,上面摆着一把横琴,墙上另有一些笔迹不俗的题字,应当是到此地的才子留下的。错落有致,平增了几分淡雅微风格。
“冬雪?”易歪头想了想,摇了点头道:“不如秋水,不见也罢。你带我去找间清幽些的雅间,再找个精于乐器的清倌人,酒水都上最好的。”
易的声音不大,却也清清楚楚地落到了屋子里世人的耳中,屋中的三女顿时神采一变,易身侧的阿谁丫环更是腿都有些颤栗了。
“好嘞,您跟着我里边请。”那青衣小厮看着易,愈发恭敬了,微微躬着身子向里走去。
徐明远当初听苏依梦弹奏过此曲,印象非常深切,兰生空谷,无人自芳,苟非幽人,谁与相将,多么高雅。
到处可闻丝竹之声,莺声燕语不断于耳,一起上不时有穿戴轻浮衣裳。盛饰淡抹的女人扶着酩酊酣醉的客人卿卿我我,浑然不顾周遭是否有人。
倒是莲儿最早定下心来,冲着那丫环说道:“红儿,去叫沈姐,就按公子的话讲。”
若说长胜赌坊是这崇仁坊第一赌坊的话,那藏芳院第一青楼的名号是无需置疑的。男人们三五成群,或是一两携伴,收支门口,络绎不断。
“你给说说,这院子里可都有哪些标致女人。”易点了点头,不知从那边摸出了一块碎银,随便地丢给了那小厮。
那丫环用力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酒壶放到桌上,快步向着门外走去,不过能够是被吓着了,腿一软,差点绊在了门槛上,扶着门站住,出了门,快步下楼去了。
藏芳院和蜀州城里的忘忧筑有些像,不过比拟于占地极广,又临着北新湖的忘忧筑。这坐落在长安这寸土寸金地盘上的藏芳院就显得小了很多。
易摆了摆手,招过那倒酒丫环,说道:“去把你们老鸨叫来,就说那长胜赌坊的魏老迈死了,这里有两小我来跟她收点账。”
此女琴技确切不错,固然比起苏依梦另有些差异,但也算是可贵了。
过了一会,楼梯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一个面貌清丽的女人走进门来,冲着二人盈盈一福,浅笑着说道:“莲儿见过二位公子。”
琴声起而不断,曲调细而不迫,徐而顿挫,音韵醇和,若九霄环佩之声。
雅间装潢高雅,涓滴不显俗气,四个角落都点了油灯,罩着红色的灯罩,灯光温和。
徐明远笑着摇了点头,倒是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