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韩遂安然答道。“昨日我未曾见到那兄弟中的最幼的公孙越,但是他的两个兄长,公孙瓒嫉恶如仇,豪气过人,公孙珣心机剔透,外华内秀……此二人,皆胜我韩遂远矣!再者,昨日之事我已经问得清楚,那臧洪当然是无端之祸,可公孙兄弟却也受了委曲,他们兄弟三人远道而来,却因为出身边郡,多次受你袁氏奴婢小觑,三番两次不准他们出去,只是遁藏给其他高门大姓……如此‘礼贤下士’之法,也就是公孙兄弟度量过人,换成我,只怕拔出刀来,血溅五步了!”
公孙珣后退两步,拱手施礼。
公孙珣从速再度屈身:“多谢文约兄指教!”
“且试言之。”韩遂不觉得意道。
“也有一法,就看本初有没有这个诚意了。”说着,韩遂竟然端坐不动,安然受了对方的赔罪,如此这般,已经引得草庐内很多人瞋目以视了。
至于袁绍,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种风险投资,乃至能够跟大部分人想的相反……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因为出身的原因,算是家属中的一枚弃子!
连高高在上的刘家人都不能疏忽党人,你袁氏便能够了?
袁绍看着递过来的刀把既惊且怒:“文约兄莫非是在谈笑?”
“兄弟皆如此,想来你们阿谁族弟公孙越也是不差的。”韩遂终究松开了手。“辽西一地竟然连出了三个豪杰,那幽州必定是要承平了,而西凉……也罢,今后再相见吧!”
“提及来,公孙少君可晓得,为甚么是袁本初变成了‘天下表率’,而不是他那嫡出的哥哥袁基或者嫡出的弟弟袁术呢?”
公孙珣一下子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昔日都是他握别人的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握本身的手。
公孙珣听到这话后实在是忍不住:“敢问文约兄,为何说这天下情势晦涩难懂?现在这天下但是可贵承平……”
那么回到面前,许攸的意义再较着不过了——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是要做掉脑袋的事情,而想要成这类大事,就必须得拉拢边郡军事人才!
“那本初觉得该如何让这臧洪心平呢?”
“本日多谢文约兄如此漂亮,不但轻纵了我们兄弟,还如此坦诚相待……”
比如说,袁基是嫡宗子,他的角色就是守户犬,职责就是要好好读家传的《孟氏易》,然后秉承爵位,学他叔叔袁隗一样将来当个尸位素餐的三公九卿;
“投奔寺人倒也一定。”韩遂还是正色。“但也要在士人面前有所自爱……”
“好笑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听到对方如此安慰,韩遂反而愈发奋恨。“但来到洛阳才发明,这群关东人底子不把我们边郡放在眼里。你们幽州还算好的,毕竟河北诸郡内心都明白,如果幽州边郡崩坏,那河北一马平地再无遮挡,可西凉……这群关东士人,不说去清算民气,反而有人感觉西边有三辅之险,不如安闲放弃西凉,割肉止血!”
“党人中闻名天下的人物太多,但要说到魁首二字,我能想到的反而未几。”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公孙珣反而放开了。“如果说错了,文约兄不要见怪。”
“想想也是,人家袁本月朔日之间号称‘天下表率’,他母亲归天,三千来宾争相记念……”韩遂持续正色道。“没有门路,如何能够入他的眼。”
很久,袁绍无可何如,只能起家请罪:“不想此事是我失礼在先……只是事已至此,文约兄可有分身之法,让这公孙兄弟另有臧洪都能心平呢?”
“这是天然,无需多言。”
“说到底,还是边人无德,不慕教养!”有人趁机再度鼓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