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是……奇特。”京泽难堪出言,顾摆布而言他。
“既如此。”看了半日,此人并未否定或承认,反而猎奇反问。“有喜又为何要往幽州去,你如故意,与我一同往荆州不好吗?我见你家中颇富,如果与你家比邻而居说不定能让我省些种田的力量。”
经济根本亏弱的世族们纷繁从受伤害最深的安平、钜鹿两郡往周边迁徙,如之前田丰呈现在沮授家中,便是要往魏郡谋个差事用饭的意义。实际上,如京泽、杜畿这一行人,实在也是干着变形的同一种事情罢了。
而第二日,沮公祧也未几言,乃至连主子都不带一个,只是将昔日别离时公孙珣所赠图书万卷装入京泽车队里,然后便寻了一匹马,负了一把现在方才在河北风行的油纸伞……乃是安利号新产品是也……便黑着脸径直与京泽、杜畿二人并肩走了。
但是,目睹着田丰偃旗息鼓,沮宗也是嘲笑一声,却不再坐下,而是转到堂中对着本身兄长负手言道:“不瞒兄长,昔日为我家君候门客,便已经感觉其人当为明主,只是当日你在外退隐县令,我不得已才归家主持局面,兼奉侍老母……而现在,兄长归家以久,母亲孝期也过,我正想北去投那野心之辈,不知兄长可允?”
“我母舅身前与卫将军有旧。”京泽微微一笑。“故此,幽州虽远,却能既保家人,又能取些前程。”
故此,京有喜既然获得了承诺,便也不再担搁,他遵循之前母舅郭典的安排,将两家的产业尽数变卖,连祖宅都没留,全都换了牲口、车架、粮食、被褥、兵器。然后又去找郭、京两族的远亲族人与家中主子问他们去留,要留的都分与他们不易照顾与变卖的财贿,要走的便从速做起了筹办。
“那……”郭夫人愈发焦心。“为何不从陇西大道走?但是因为彼处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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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晓得届时一动,是为汉室呢,还是为公孙氏?”田丰拍案而起。
三人齐齐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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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幽州。”京泽拢着袖子言道。
“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娄圭再度发笑点头。“流民太多,处所难寻,便只能见缝插针,东一块、西一块,幸亏各地官府还都情愿给些面子帮手……”
“甚么能吏,不过是风口上的一头猪罢了。”在涿郡迎上这三人的娄圭不由在顿时捻须发笑。“我们君侯在幽州之所为,方是真正的安民之举……”
实际上,内里对冀州刺史王芬,已经垂垂有了能吏的评价。
话说,京有喜此番想着去幽州当然是出于无法……二十万雄师在渭水北面对峙数月,前面的老百姓徭役不断,潼关以西的确盗匪丛生,长安以西更是被军事袭扰给弄得秋收受阻、尸首各处,有些经历的京泽和他舅母内心都明白,不管平叛成果如何,来岁关西必定会跟客岁的冀州一样出大乱子……不过,其人想去幽州也还是些有私心的。他何尝不是因为母舅归天失了前程,想寻个有功名的去处呢?莫非让他二十来岁当隐士?而思来想去,仿佛只要幽州那位卫将军处既能报家人安然,又能攀上干系,今后寻个前程了。
“无稽之事,元皓兄过分诛心之论了!”沮宗可贵大怒,本来京泽、杜畿二人入内投宿之前他正与田丰争论此事。“卫将军多么人物,如何会为一女子行此事?!并且,当日张燕、于毒反叛之时,卫将军正在河内,如何能够远远插手这边的事情?今时本日,君侯亦在广阳,他是如何批示此处一山贼如此切确杀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