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证明,在两边都落空补给线的环境下,人数少的本地叛军比人数多的远来官军更能撑得住劲!不过几日,汉军就先乱了起来,然后周慎惶恐之下竟然又挑选了全军拔营回师,这时候,重新获得了补给的韩遂、边章当即沿途追击,汉军全军大溃!
立在公孙珣劈面来看这份谍报的吕范、娄圭等人也是俱皆感慨,唯独沮宗束手不言也不动。
“子伯兄只说了现在参与民屯的流民太多,而空位太少,以是君侯不得已从渔阳到良乡,四周罚散安设流民。”沮宗稍一思考,当即原本来本将事情说了出来。“想来伯侯才情敏捷,举一反三,便是今后处窥出了君侯疑问地点。”
不过吕范倒是一时恍然,竟然反过身来去问沮宗:“公祧,之前两白天总在你家中说个不断的便是那杜畿杜伯侯吗?”
公孙珣笑的更高兴了:“如果这般的话,伯侯且去昌平学中做个讲师如何?待有所得,再来寻我。”
“说了一些。”杜畿当即作答。
“有喜也去吧,”公孙珣想了一想后如此叮咛道。“你不是家传的学问吗?便去讲你家的《京氏易》……”
一脚还踩在烂泥里的京泽惊诧难言。
这一仗以后,董仲颖单独保全了三万雄师,连着其他几路残兵败将倒也另有五六万人,但之前十万雄师鏖战半年,为此劳民伤财,现在却前功尽弃,到底算是全局尽败。
公孙珣一时发笑,倒是回身看向了沮宗沮公祧。
公孙珣沉默不语。
不过,眼看着城中粮食不剩多少了,大部分主力被困在榆中城的韩遂死中求活,竟然使出了一个非常眼熟的招式——他让核心的小军队放弃规复补给线的尽力,转而仗着对地形的熟谙,绕到官军前面,隔断黄河河道,反过来截断了官军的粮道!
“没有。”杜畿还是安闲。“鄙人履任郡中功曹、县令、郡丞,多行政务,以是初来乍到便能想到题目地点。但是,也正因为多行政务,以是鄙人也晓得,处所分歧、景象分歧,不见实在、不闻其事,是不能够胡乱言语的。”
“伯侯且安坐,公祧说你已有所得,还请务必直言见教。”目睹着下午楼中人少,这杜畿地点的二楼更是几近无人,公孙珣便干脆恭敬一礼,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开门见山了。
“这便引出第四类人了,也是君侯必必要防备的。”杜畿俄然肃容。“幽州豪右,固然大要上对君侯昂首帖耳,看似无一声杂音从他们口中传出……但民户、人丁、地盘,本是他们的立品底子,君侯此番作为,迟早要激起他们的不满,并且将来想要安设更多流民,就只能去从他们身上来取。这些人,我也是看的清楚,不管是幽州还是益州,不管是河北还是关西,都只是残暴短视之辈,若让他们窥的机遇,必定会有反覆之事!”
“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也。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年二十,为郡功曹,守郑县令。县囚系数百人,畿亲临狱,裁其轻重,尽决遣之,虽未悉当,郡中奇其幼年而有粗心也。举孝廉,除汉中府丞。会天下乱,遂弃官客幽州。畿至昌平,附太祖,太祖待之如常,不得近。乃宿故交沮宗舍,语终夜。吕范时为卫将军长史,掌枢密,与宗比屋,夜闻畿言,异之,旦遣人谓宗曰:‘有国士而不进,何故对将军?’既见畿,知之如旧了解者,遂进畿於太祖。”——《新燕书》.卷七十四.传记第二十四
“一旦兵分六路。”娄圭持续捻须对周边人解释道。“则全局胜负便只悬于榆中韩遂那一起的胜负上。换言之,若榆中韩遂处是官军得胜,则其他几路官军不战自胜;而若彼处是叛军得胜,则其他几路的羌人、凉州本地豪族也必定会抖擞,将官军给反攻出来。唯独一件事,实在是不晓得那三万官军是如何败的,明显只要仗着兵力上风,分出一部来截断对方补给便可安闲围城的……莫非还能是这三万人被反过来断了粮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