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若此番胜利渡河,则申明上天不弃我苏仆延!昔日我祖得天意垂怜,以十余落而至千余落,那我苏仆延将来也必然能再成大事!而本日诸位不弃我,将来我也必然视诸位为亲信,凡有缉获,必定均分,凡有厄难,必定同当!”
“本来如此,”此人闻言也是不慌不忙。“见过太史司马,鄙人常山赵云,蒙卫将军不弃,现为曲军侯,奉我家将军命往谒辽东公孙老夫人……”
“不瞒太史司马,五日前,也就是晴和前一日,我家君候已复柳城,杀塌顿,俘丘力居,斩首过万,俘虏过万,辽西百族首级俱白衣往谒……辽西之乱已然安定。”赵云安闲答道。“而云此行恰是奉我家君候命,请老夫人过柳城一行,商讨如何善后。”
四周汉军也是无语。
或者干脆说,这里即便是有些许小风雨,也早就畴昔了。
“王上!”面对着自称峭王的苏仆延,探路返来,这名浑身凄惨痛惨的辽东乌桓残兵倒是用了一个很新奇的称呼。“找到路了!顺着左边这个湾叉走,就能一起走到医无闾山南面,然后直通大凌河的一处渡口……我远远看过了,四五条大船,却只要十几个汉军,都是本地渡口前亭舍本来的人,专门把守亭舍的,并无战力。”
不过,面对这类力道和准度都达到了演出级的箭术,四周的汉军乃至是乌桓俘虏,竟然没有一小我表示惊奇。
本来,亭舍院中正堂前,正对着大门的方位,竟然摆着一把辽西常见的简化版太尉椅,也就是没有扶手的那种,而椅子上,竟然端坐着一名汉军军人。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面色俊朗,身着铁甲,脚踩硬靴,盔上还立着白翎,端是威风凛冽。
“都别动。”坐在椅子上张弓的汉军军人好整以暇,不慌不忙。“谁先动我就射死谁……”
一念至此,再想起此番穿越池沼的辛苦,更兼身边另有这七八十懦夫的不离不弃,峭王苏仆延也是一时热泪盈眶,然后其人竟然取出小刀子在手内心划出血来,并当众发誓:
“恰是。”那军人一边脚下微微收力,一边倒是以弓矢指向了对方脖颈处,却还是安闲相对。“我听人说,人之将死,虽是胡狗仆从普通的贱人也应当许他留有遗言,你毕竟是纵横辽东十余载的乌桓贵种……若真有言语,我可代你转呈我家赵公!”
而就是在这些人丁干舌燥,一时惊吓之际,只见亭舍表里一阵骚动,舍内涌出数十持刀汉军士卒不说,院外更是传来马蹄声与乌桓人的惨叫声。
而一样的事理,已经狼狈到极致的苏仆延传闻大凌河某个渡口在前,也天然是欣喜难耐……毕竟嘛,此时大凌河道域已经放晴,他们七八十人,突袭拿下一个渡口,然后安闲渡河,岂不是就逃出世天了?
换言之,这是一条拐杖形状的大河,将辽西全部包裹在内,而辽西乌桓的传统领地就是这条大凌河的包裹地区内了。而相对应的,汉帝国也制作起了柳城、管子城、卢龙塞,构成了一道既庇护了辽西通道,又防备了鲜卑人,还隔断了乌桓人的防地。
但是,当太史慈带着网罗来的船只沿河一起向北行军的时候,还不过半日,俄然间,河对岸就稀有匹骑着白马的汉军隔河自南面追来……一问才晓得,这几骑汉军本想从渡口过河,却传闻渡船被带走,这才无法沿河追索。
“赵公十载前便名震塞外,辽东乌桓千余落覆于其手,我并无话可说。”苏仆延忍着疼痛咬牙在地上言道。“只要一事……我最信赖的亲弟死在你箭下,我最依仗的两名亲信将领也死在你箭下,现在连我本身也要死在你箭下,却竟然还不晓得你的姓名,如何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