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月,太祖直趣官渡,操屯于濮南,乃并兵西下援护,先遣曹纯引豺狼骑万众持节先行。太祖窥其衅,即破之。适操至,再攻,亦大破之。是役,获曹纯、曹休、许褚、史涣首。
汉建安元年八月,绍矫诏,起兵十万,交攻太祖于冀州。
次日,太祖持两刃矛,与普等阵前驰出冲贼,杀伤十数人,虏见之,惮其勇,莫敢抗犯。太祖既与程普、娄圭阵前救郡守母而归,竟无一伤,乃与圭、普立丘上观汉军击鲜卑,两万骑卒,吼怒如潮,六合变色,一击而破。普见之,惊诧不知所言。圭大叹曰:“人生于世,大丈夫当领万军如是!”唯太祖神采自如,笑曰:“既如此,若失势,且与汝二人万骑何如?”辽西太守赵苞在侧,既感其恩,复壮其言,愈奇之。
十月,降韩遂,令出玉门,运营西域。凉、臧十二州遂平。继伐汉中。
后汉中平二年,仲春,中常侍张让、赵忠说灵帝敛天下田,畮十钱,以修宫室,帝许之,乃加赋。诏至河内,太祖曰:“十月方免,仲春即加,此乱命也,使天下乱复活也!”
同月,荆州降。
玄月,两军相持于梁期。
太祖屯于昌平,自挖水沟于西,复使王修执刑于南,常林分粮于北。陶谦为幽州刺史,驻广阳蓟县,闻太祖屯于近处,乃素衣斗笠行驴车出蓟,其自南往北,初见修,再见林。及营中吕范闻之,大礼往迎,言太祖在西,固请。谦不语,自转车往南,归蓟县。摆布疑而问之,谦乃叹曰:“王叔治宽严有度,常伯槐一丝不苟,吕子衡彬彬有礼,此三者,皆人杰也,何必复见其主,广阳事,当归公孙为之。”
于回辽西之路,太祖居广阳,稍倾,冀州刺史王芬以许攸为使,言废立之事,太祖怒而斥之。及攸走,太祖夜临银河而叹,摆布或知其意,俱劝:“天子昏乱,遂令君侯不容于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敷自守,幽州乡里被君恩德,愿必从之。当安居广阳,率厉义徒,见有道而行之,以济天下。”太祖大叹:“天子固昏,然关西之乱,傅南容何辜?王芬之悖,冀州百官何必?兼两地黔黎,固多缠累,我何忍害之,夫大丈夫生于世,当有所为。”摆布遂止。
同月,立射科取士策,即科举制也。
王甫使弟子于京兆界辜榷官财物七千馀万,京兆尹杨彪发其奸,言之司隶。时甫休沐里舍,颎亦归家。球欲假诣阙谢恩,因奏甫、颎及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羽等罪过,唯虑甫闻讯入宫相持,便不敢行。太祖时为中都官处置,乃自告奋勇,率义从堵截其舍!待至,不及阳球得旨,太祖马上亲持刃相博,引义从攻杀入舍,先擒甫、萌父子,复拖其发冠至门前把守。甫卧于血泊,惶然不解:“不得旨而杀两千石,极刑无赦,于君何益?”太祖慨然应曰:“汝父子族人五毒俱备,贪鄙殘命,天下苦之久矣!既已策动,自有进无退,便以逃亡江湖,亦要为天下诛汝曹!”既攻,洛中士民临街而观,复闻此言,皆主动相颂,固知王甫无生矣!
同年,高句丽屯塞坐原,屡犯之。太祖忧之,乃召汉胡万众。十仲春,过辽河,曰之冬狩。至坐原,太祖亲持白马旗督之。娄圭献计,一夜起冰城,敌众见而失据。复以徐荣将骑,一鼓而下,乃大破之,遂亡其国。
同月,太祖归长安,先为虞发葬。
仲春,绍奔平原,犹败之。东奔乐安,再败之。
至于缑氏山,适植拜九江太守,众无人治,遂玩耍无度,独太祖兄弟苦读如旧。后汉名臣光禄勋刘宽偶见之,喜收己之门下。数月,卢植自九江返洛,仍居于緱氏山。既身奉二师,常展转于洛中、緱氏,执礼甚恭,何尝有怠。宛洛士林,皆称其德。汉熹平四年,议立石经,以植领修,太祖乃献公孙纸并钩识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