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了好久,男人看着面前的剑,俄然不做挣扎地闭上了眼睛,他仿佛已做好了赴死的姿势,他愿死在她的剑下。
昔日他的妻还会与他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到了家,现在四周沉寂,只闻声车马的声响,比及冗长的路途总算到了绝顶,墨问仓猝下了马车,追上了正走在台阶上的他的妻。他想握她的手,又怕,但不握贰内心更是痛,心一横捞起她的手攥在手内心,仿佛常日一样毫无芥蒂地跟她回屋。
她想起新婚之夜他的衰弱,想起蹴鞠赛上他的笨拙,想起他在她面前一向以来的统统不幸模样……病秧子这个身份如同摧枯拉朽般被她亲手扯开,结婚七个月,两百多个日夜,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她的夫君,从没有停止棍骗她,她为他受过伤,为他伤了别人,到现在竟然发明他是个骗子,他好好的,在一旁看着她伤人伤己……
不幸他还不能跪下,不能忏悔,只能如坐针毡地等着宴会结束。
终究,初更时分,宴会散了,景元帝命人护送聂子陵等西秦使者去歇息,百里婧率先离座,也不管墨问跟不跟得上她,她独自走她的路,墨问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