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一统九州安定天下,单靠一个预言,也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因此即便掘地三尺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将传说中的晏氏女找出来!
那一场两家分晋的战役持续了数十载,终究定下天下二分的局势,白家经过为大秦天子献策,让君氏得以黄袍加身,而一跃成为大秦权贵,展转又过了数十载,已没有人思疑白家为西秦第一豪族的职位。
薄延倒并不感觉她娇弱,只道她是受了委曲――谁也做不出如许的事,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人在这穿堂风刮过的长廊里睡着,手生硬得像冰块,人也恍恍忽惚,谁知是睡的还是冻的?清心殿里那对暴君妖后竟是铁石心肠!
薄延不希冀梵华答复,可贰心底却非常猜疑,同床共枕那些日子,娘娘能不知陛下的饮食起居风俗?
薄延绝顶聪明之人,如何不懂袁出的意味和其中由来?他顺着袁出的目光看向长廊深处……那儿通往清心殿火线,为庇护陛下安危,全部清心殿的布局如同一道只进不出的密室,殿后没有可供憩息之处,只要层层黑甲军围着。
他的脚步很轻,高大的身影投在缩成一团的梵华身上时,她却涓滴没有发觉,兀自睡得很熟。
但是,并非统统人都有着弘远抱负,也并非统统人都可从晏氏女身上获得好处――毕竟天下一统,帝王却只要一人,能长伴帝王侧的,也只要少量人……少量家属。
那只九命猫呢,也能闹得他们这些黑甲军日日夜夜没法安生,还怕陛下一个不欢畅命他们砍了她的脑袋,到时候薄相能善罢甘休?
梵华咬他的手:“怪人和神医在给娘娘和大美人讲故事呢,我不爱听故事,别说娘娘好话,被娘娘赶出来我也心甘甘心啊……”
大秦隆德十二年,太子妃白氏诞下皇长孙,隆德天子非常爱好,为皇长孙取名“君执”,取“执一不失,能君万物”之意。父凭子贵,时为太子的乾化天子皇储之位因此更加安定,荥阳白家的权势也随之如日中天。
那人打住不说了,仿佛在表示薄延,你们家的小猫儿甚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吃饱喝足睡一觉,莫非不是常有的事?
再次公布愚人令:咱尝尝日更如何样?
小猫儿最听话的时候,便是吃饱喝足睡得含混的时候。若这时候不套话,真对不住薄延的脾气。
薄延方出了一瞬的神,尚未言语,袁出却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长廊深处,低声道:“薄相,趁这会儿,您倒是能够去瞧瞧,小猫儿她……”
袁出在他背后瞧得直点头,殿内那位皇后娘娘能闹得陛下睡不安寝食不下咽,恨不得日日心肝肉啊的叫着才好,穿肠毒药也不知喝了多少回。
薄延抽手也不是,不抽手也不是,堂堂大秦丞相被人瞧见如此耻辱的一幕,让他今后如安在人前立威?
直至厥后,已无人记得“苍狼白鹿”的由来不过百余年,而晏氏这一陈腐家属成了光阴长河中被尘封起的那一页古籍。
薄延顿时恍然,这“怪人”本来是指白岳大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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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还灌着呢,她都冻成这般模样还在惦记取娘娘那莫须有的好。
薄延的内心格登一下,那双沉寂的黑眸刹时变了色彩,带着隐而未发的怒意。
好吧,亲们,四月是个愚人的季候,乌龟一颗要烂尾的心被狠狠打碎,咱还是渐渐来吧,两章我真结不了!不能一向写到大结局100……
但是,薄延终究还是未抽手,反而以广大手掌包裹住梵华的小手,人也顺势坐在了墙角,轻搓着她冰冷的双手,问道:“怎的冻成如许?你夜里头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