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糊里胡涂地夺了本来白家的皇后之位,不管她是否姓白,始终是与这位皇太后为敌了。
那喊话的恰是太后身边的老奴曹安康。
“……”见提起他的前老丈人丈母娘,君执的心略略安宁,终究侧目望着桂九:“说下去。”
这段路他熟得很,一日内来回数次为她和孩子祈福,手上不知磨起了多少茧子。本日竟越瞧神佛越生厌,恨不得连高高在上的金身佛像也一并端掉,再不受这些窝囊气。
宫女寺人们不知产生了何事,见帝后本来恩爱打趣,却说翻脸便翻脸,顿时不知所措。
“女人,你……”宫女们都急疯了,本希冀梵华说几句好话劝劝皇后,谁推测梵华一来便火上浇油。现在即便是薄相的秘辛也不能反对她们的惊骇了,这位皇后的脾气她们捉摸不透,死也死过,伤也伤过,长此以往,她们的项上人头迟早不保。
不是没有待她好的时候,他在人前做的、在人后做的,已待她充足好,可这份好,始终拧着一股劲儿,随时都要来计算斤两、计算得失、计算她心中那点残存的心机,人老是无私的逐利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