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置他于死地,父王死在他的手上,妻儿得来如此不易,满是他在强取豪夺。骨肉血亲不成信,情情爱爱不成信,他只捧着一颗孤家寡人的心踽踽独行了十年之久。
“皇姑母!皇姑母!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俄然,白露的声音从殿别传来,一声比一声火急。
因此,面对太后的冷脸,百里婧淡然笑道:“回太后娘娘,昔日臣妾身子不好,连床榻也不便下来。自有了太子,更是兼顾乏术,连陛下也得空照顾。陛下正值盛年,平生一世一双人的说法是陛下的情分,臣妾却不敢独占后宫。”
正因为如此,以是才会巴望吧?
难不成,太后也……
不等太后开口,百里婧冲身后的黑甲军统领袁出道:“袁统领,搜一搜这慈宁宫偏殿,白郡主是陛下钦点的皇贵妃,她的安危容不得一丝怠慢!”“猖獗!”白太前面对数不清的黑甲军,厉声喝道,“何人敢在慈宁宫乱来!”
百里婧笑了,不经意地抚了抚半边袖口:“白郡主即便再童言无忌,可得细心着点说话。圣旨在此,不入宫便是抗旨,难不成白郡主竟连陛下也瞧不上?”
“婧儿,朕竟将你逼到这个份上……”君执抱紧怀中的娇躯,实实在在的,可那句话毕竟说不出口,只在这一桩事上,他举棋不定。
“哈哈哈哈哈!”白露忽地失心疯般大笑出声,笑得在血水中打滚,有人晓得她在笑甚么,可更多的人不知,只当她是疯了。
那小我太傻了,他想获得。
在白露的叫声、白太后的喝问以及老嬷嬷们跪地颤抖中,百里婧轻飘飘地笑了:“太后别起火,白郡主也不是用心要动武,约莫是想同本宫参议参议拳脚。”
“猖獗!竟然敢对皇后娘娘无礼!”梵华立时便要发作,白暴露言不逊,本已有罪。
白太后可贵瞪大双眼,身子颤抖了一下,去扶白露的行动也止住了。
“你说甚么?!皇贵妃?”白太后自凤座上惊起。
“只要你听话,哀家天然不会晤死不救。”白太后说着,声音里如何听都带了点诱哄的意义。
一强求,就求了这些日子……
随后端倪一冷,冲偏殿门内的白露道:“白郡主,本宫给了你时候,你却只以一滩恶血答复,即便小产,便能袒护与人通奸、鄙视皇恩的罪恶?敢问太后娘娘,大秦后宫几时这般没有端方了?”
“本日就算是死!我也要先杀了你!”白露被逼疯了,忽地旋地而起,朝百里婧的方向杀来。
君执敛下眉眼,他的手心冰冷,越握越凉,却不肯解释。
白露已经保不住,君越毫不能有事。
待白露醒转,瞧见床榻旁等待的百里婧时,只顾着发疯似的尖叫。
“哈哈哈,怕了?怕隔墙有耳,让他们晓得了承亲王做的功德?”白露的脸上一片死灰,“当初在我身上时,承亲王怎的不怕?是不是现在连我的手也不敢碰,连话也不敢说?本日若非皇姑母命你来见我,你是不是筹算老死不与我来往了?嗯?是与不是?!”
随后便见人出去禀报:“回太后,皇后娘娘说,陛下下旨封白郡主为皇贵妃,此事事关严峻,太后毕竟是太后,得请太后主持大局。”
“本日便入宫?如此仓猝?”白太后自发失态,收敛了神采,可这一桩桩一件件完整离开掌控,全然不知天子想做甚么。
白太后见她说得倔强无礼,不由地转头盯着白露,白露脸上一片凄然,眼神绝望:“难不成皇姑母要教我同平常一样,在国公府等君越来见我?几日前我便晓得他想去求皇后,想同东兴公主结婚。本日我只想问问他,这腹中骨肉他认是不认?!我一人在现在苦,他为何能置身事外?!即便我轻贱,内室中失了分寸,君越莫非没有错?我为何不能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