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随军出征,他只是个小小的马队,并没有因为父亲和家属的身份就高人一等。浩浩大荡的将士走过盛京街头,百姓们夹道相送,嘈喧闹杂的混乱中,他还是闻声了女孩的声音,转过甚,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她。
“你当……阿谁……”他咳了咳,说话有点结巴,难堪地昂首望天,恰好见菩提树枝桠上系着的一条红丝带飘落下来,女孩顺着他的视野看去,随即站起来,一伸手刚好把红丝带握住了,她气愤地甩手扔在了他脸上,迈开小腿跑了,边跑边骂:“赫,当你个大头鬼!你为甚么不想让我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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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落灿然浅笑,明眸与额际的银锁珍珠相映,挽着黎妃的手臂摇了摇:“母妃,既然如此,那您另有甚么好活力的?我们坐等好戏便是。”
他顿了顿。
那么小的个子,穿一身桃红色的衣服,挤过百姓,钻过几个马肚子,好不轻易才来到他身边,高举着小手把手内心的东西递给他,满头大汗地喘着气道:“赫,你要记得给我写信,记得想我,记得安然返来。当不当大将军没干系,要平安然安地返来!千万别忘了!”
他没搭腔,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去,道旁那抹红影子已经离得很远,他却还是看清她蹲在地上哭。
他傻傻地盯着掌心看了会儿,惹来中间的马队一阵嬉笑:“哟,心上人送的?随军兵戈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舍得走啊?”
婧小白第一次这么正端庄经地叮嘱他,而他,第一次穿如此累坠的盔甲,戴如此沉重的头盔,头被卡得非常不舒畅,他龇着牙挥挥手道:“婧小白,快点归去,把稳别被马踏着了!别哭鼻子啊。”
十七岁,他被女孩扔过来的红丝带蒙住了眼睛,看她的小短腿越跑越远,第一次感觉无可何如,心下叹道,婧小白,当将军夫人也不错啊,连将军都归你管了,不是更短长么?
少年都有保家卫国的热血,可他参军出征却只因为父亲的那句话,父亲说,大兴国的嫡公主,毫不成能嫁给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后辈,在婧儿长大之前,你另有很多机遇建功立业。
“当甚么?”女孩鼓着嘴问。
黎妃瞅着百里落,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带笑嗔道:“落儿,还是你想得殷勤,啧啧,真是青出于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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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来,不管红绳还是吊坠都沾过无数次的血迹,经常将他的名字染成血红色,但是后背,紧贴动手腕脉搏的那块处所,却始终洁净。
“赫,你要跟娘舅一起上疆场?那我如何办呢?”女孩纠结地拧着她的眉,大而透亮的眼睛里尽是不舍和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