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景元帝还是担忧将司徒赫打重了,惹得司徒大元帅不欢畅,饮了一杯酒,感喟道:“元帅莫要自责,皇后也为此事伤了身子,朕实在不忍。提及来,赫儿毕竟年青,谁在年青的时候没有犯错误?且容他改了吧。”
韩晔忙起家下拜:“臣谢主隆恩。”
大家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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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大元帅是司徒家的家主,其弟司徒正业驻守边疆,而他部下掌管着盛京四周三州十郡的兵马,兵部尚书等人皆是他的部属,可谓位高权重。
景元帝对劲地点点头道:“状元郎的一篇时务论,让朕非常惊奇啊,小小年纪竟然能有这般惊人之语。国之大防在西北边关,突厥人三番两次犯我边陲,我大兴与西秦缔盟以抗突厥并非悠长之计,若不能一举毁灭突厥人,我北疆百姓将深受其苦,民不聊生。朕想听听诸位新科进士的战略。”
待辩论告一段落,众新科进士仍带着忿忿小声嘀咕,景元帝明显对这些勇于谏言的年青人很对劲,唇边带着较着的笑意。
韩晔应道:“能得落公主为妻,是韩晔的福分。”
墨誉看着满朝的文武大笑,俄然想起阿谁放肆公主来,她与大哥甚么时候会有子嗣?这么一想,目光不自禁投向斜劈面的韩晔,明显是在议论他的子嗣,韩晔唇边却并无半分笑意。
景元帝仿佛更加喜好这个半子了,笑道:“既然落驸马的身子规复了,那过几日就去礼部上任吧,恰好与新科状元同一日入职,自而后就是我大兴的朝臣了。”
听罢景元帝的问话,司徒大元帅挑高了浓眉,凤目安静无波,淡淡道:“司徒赫罪该重罚,陛下不必姑息,待那孽障伤愈,臣还当家法服侍。”
谋反。
遵循大兴国祖制,当朝驸马一概官拜驸马都尉,正三品,但是驸马都尉是武将,掌管军中事件,到了景元帝时,便改在了礼部任职,即是占有了礼部的官位做了个拿俸禄的闲差。
也是偶合,新科探花、榜眼皆是墨誉的同窗,都不过弱冠之年,少年都凭着一股意气风发的热血,在初对劲的时候毫无顾忌地各抒己见,以是,三人辩论起来也毫不相让,其他来自各地的进士也都参与此中,承恩殿热烈不凡。
百里落满面羞怯地低下头去,挡住了眸光的闪动:“父皇,您笑话落儿!”
韩晔笑答:“已经病愈,多谢父皇体贴。”
见景元帝语气一软,司徒皇后接口道:“陛下能谅解赫儿胆小包天,臣妾替司徒家感念不已,今后定当用心教诲,不会再叫他出半分不对。”
百里落浅笑,害羞低头。
提及北疆和突厥,韩晔的双眸没有任何一丝颠簸,连神情也是万年稳定的淡然,仿佛眼下所会商的事情与他并无半点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