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怀中人放在床上,墨问含了一颗玄色的药丸,俯身又偎进了百里婧口中。
墨问不是甚么君子,也从不以为柳下惠值得歌颂,扒掉外套不算甚么,他面无神采地将她的中衣也撕掉,大红色的肚兜顿时暴露来,白如凝脂的肌肤一览无余,他一眼扫过,从她手腕处的珊瑚珠渐渐往上移,眼神定在她手臂处的赤色守宫砂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与他如此密切,却说出这般荒唐的话来,不要爱,只是一起活着,若没有爱,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有甚么意义?
如许责怪且带调皮的口气,从她口中说出来,墨问竟是一愣,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姿式本就含混,如果普通的伉俪,丈夫处于他如许的位置,必定会从背后抱住他的妻,压下头去吻她,在镜子里窥测二人缠绵时的你侬我侬。
墨问旁观了一会儿,一把扔了伞,抬脚迈进齐腰深的水中,哈腰将她从淤泥里捞了起来,内心涌起突如其来的怒意:若他不在这里,若他没有刚好出来寻她,她就这么被清浅的池水淹死,待几今后尸首飘上来,他就甚么工夫都不消耗,把“鳏夫”这个名号再坐实一次。
墨问深吸一口气,低头将百里婧半开半合的唇钳住,一个多时候之前他没吻够,现在再好好尝一尝,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舌都看望了一遍,柔嫩的丁香小舌如此甜美柔嫩,让他忍不住含在口中一咂再咂,光滑得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水花四溅。
百里婧一回前院,木莲就不满地责问道。
奉上门来的傻瓜,谁不捡才更傻,他明媒正娶的妻,若他忍着不去欺负,那他就真成了废料和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了,是不是?
越想越觉折磨。
不能再想。
百里婧苦笑,又伤了墨问。
傻瓜,情最伤人,太叫真了,输的就是你。
墨问站在她身后浅笑,镜子里他唇角的弧度美好且天然。
刚出来,恰好听到外头远山道:“木莲女人,婧公主和至公子都已经安息了,你还是请回吧。”
墨问忽地将百里婧拉起来,按她坐在打扮镜前,在她手内心写道:“我替你绾发。”在她的质疑目光中,他蹙眉,很绝望地又写:“别笑,我已会了。不信,让我尝尝。”
好!真是好得很!
墨问的字很规整,正如他的人,一丝不苟,毫不张扬。百里婧一眼扫完,没出声,墨问仿佛是等了太久,等不到答复,挣扎着起家,法度踏实地朝外走去,没走远,坐在了打扮镜前。
百里婧有点没法面对墨问,不晓得该对他说甚么,而墨问不说话,也不在她手内心划,只是递给她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神采还是不安的。
远山眉头微蹙,却不敢有贰言,躬身退了出去。
速率渐快,他的喘气声渐粗,过了好久,终究贴在她耳边低低地吼了出来,搂紧她纤细的腰,将她整小我压在胸口,贴得密不通风。
……
话都是远山一小我说的,但是,远山甚么时候这般殷勤地在百里婧面前替墨问说好话了?
------题外话------
以是,墨问老诚恳实地给他的妻梳头,昨日看她师范,本日就学会了,替她梳了一个双环高髻,再插上点翠桃叶簪……
浴室的窗开得埋没,通风,却让人等闲找不见,壁上挂着数盏灯,一室的暖黄光晕轻柔放开。走了一起,从入口起留下一串的泥足迹,墨问站在池边,嫌恶地看着怀里脏兮兮的女孩和他本身,池边是放有歇息用的软榻,但他不想让她弄脏了它,干脆便抱着,等池子里的水烧热。
“婧小白,你不是说隔一天去偏院住一次的么?如何连着两天都去那儿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