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目中的偶像第一次正儿八经地问她话,黎狸受宠若惊地坐直身板,大大的眼睛满含镇静,一古脑儿全招了:“是啊!我爹说,给我大哥相中了杨尚书的女儿,传闻人长得斑斓又知书达理,我爹筹办过些日子就去给大哥提亲的,明天竟然这么巧撞上了。面劈面一瞧,这杨家蜜斯真如传说中那般端庄贤淑,最难的是,她竟然也爱听戏,还爱听大哥的戏!真是缘分哪!”
……
那丫头香萍发觉出自家蜜斯的懊丧,大着胆量走上前来,直接开口道:“黎老板您的戏唱的真逼真,一颦一笑都动听心魄,我家蜜斯非常赏识。哦,不知这位是黎老板的何人?心上人?”
木莲等人都有些呆,黎狸则是长大了嘴巴羞红了脸,台上的黎戍可贵唱错了一个调子,司徒赫迈出去的步子定住,停在原地动不了。
夫君心疼老婆,本就是理所当然,墨问说不出话,只能用行动表示他的自责,无可厚非,百里婧天然晓得他如许做的意义,但是内心俄然就想起墨问那日对她说的话:“一小我若爱上了他的妻,是对还是错?”
黎戍唱完戏,从背景换了一身崭新的华服出来,不见了司徒赫,走过百里婧身边时,不客气地用脚踢了踢她的凳子,哼道:“婧小白,你又做了甚么功德把赫将军气走了?”
看台上另有好多不明究竟的人,纷繁感慨墨问的浅显面貌病弱神采竟然娶了位天仙似的美人为妻,还如此恩爱缠绵,无数双眼睛都看向他们,连前面桌上坐着的杨家令媛杨若兰也与丫头香萍互换了一个眼神,用帕子掩唇而笑了。
她这么问的时候,脸上那种毫无瑕疵的笑,让坐在近旁的墨问黑眸微微一眯,他们结婚时未曾喝过合卺酒,她一人却将一壶的女儿红都喝尽了,新婚夜本是在他身边照顾他,却因酒的后劲醉倒在他怀里,口中喃喃唤着的阿谁名字如此刺耳。
台上,黎戍扮的祝英台斗不过梁山伯的榆木脑袋,终究入了正题,唱道:“我临别想你问一句话,问梁兄你家中可有妻房配?”
黎狸方才喝进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甚么?杨若兰?我大嫂?!如何这么巧?”
为甚么她百里婧做不到?
墨问松了一口气,沉寂的黑眸暖意融融,身子一倾,在她的唇边印下一吻,淡淡的,轻如蝉翼,吻过便松了手,不给她难堪的时候。他没要更多,他对她无所求,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不必她回应。
小二讶异地看着那丫头,道:“这个……我们黎老板年纪还轻,二十出头,未曾娶妻。”
她是在棍骗本身墨问不喜好她,还是在棍骗墨问她不明白他的体贴与让步何其寒微?
“噗……”黎狸又被呛到,黎戍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不羁地转头看向那丫头,小眼睛眯着高低打量她,道:“甚么眼神儿啊?爷如许的长相,配得上我家敬爱的小狐狸?如假包换,这是爷最敬爱的小妹。”说罢,又捏黎狸的脸,笑眯眯地弥补道:“黎小妹。”
他牵过百里婧的手,写道:“随你。你若饿了,便归去。”
司徒赫俄然开口道:“我有些饿,先归去了。”
“蜜斯,你听到了么?黎老板还没妻室呢!”阿谁丫头立马雀跃起来,嗓门也大了几分,换得黎狸也转头了,口中塞着的糕点差点没把她呛着,一双大得过分的眼睛却闪着灼灼的光。
“噗……”
到底是伉俪,身份与旁人分歧,旧恋人也好,青梅竹马也罢,只能退避三舍地看着,若要走近她,且等他墨问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