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下一刹时就回道:“不介怀!”
来咸陵不过才几日的工夫,温染就已来这慕容府两次了,看来她与这儿也是很有缘分的,只不过每次都是入夜而来,没法好好的看一看这曾经有着无数光辉光荣的慕容将军府,倒也是有些可惜。
诸葛靖尧转过身,脸上浮着丝丝薄汗,将湿帕给了身边的侍从后,就快步走向了温染,“不知竹女人有没有雅兴,再陪本宫放几盏湖灯呢?”
三人上了马车以后,魏斓与温染相靠而坐,面对那神采淡然的太子殿下,也实在是多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破车内的沉寂。
温染淡然的疏忽了殿下的话,转而道:“殿下你该回府了!”
诸葛靖尧冷然道:“你莫非想让本太子带个千百保护出门吗?”
魏斓真想翻他一个白眼,“那您也好歹带个几十个啊!”,这话魏斓天然也没说出来,太子殿下的决定,她一个小小郡主但是不能多说甚么的,只能在内心一向冷静的无语了。
魏斓微讶,脱口问道:“太子哥哥要去甚么处所?”
魏清一脸被人丢弃的模样,眼中也是哀怨了几分,这太子哥哥还真是不晓得内心在想些甚么,他是更加搞不懂了。
很快,魏斓就溜得不见踪迹了。
“诸葛靖尧啊,诸葛靖尧,你还真当我这秦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一出秦王府,魏斓与温染都是一怔。
而现在在温染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倒是卷起了衣袖,端庄八百的干起了这花农干的活,即便是手上沾满了泥土,也仍然风华至极。
鼓掌间,侍从就将此处的灯火点上了,温染看清此园的精美之时,不由面露讶色。
“大哥你又多想了,我都说了千百次了,太子殿下的事与我,无关!”慕容玥嫣然一笑,微微点头道。
目睹着温染与魏斓跟着诸葛靖尧分开,恒王非常愁闷,但秦王都没有多言,他有哪能说些甚么。
温染自是承诺的。
“师姐,为甚么这里会和太子寝宫那么像呢?”温染对着魏斓疑问道。
温染一起上都跟着诸葛靖尧与魏斓两人,不知他们要走到那里,诸葛靖尧虽是腿脚不便,但脚速不慢。
之前陛下已经将行刺太子的事情思疑到他的头上了,如果这个时候与太子复兴抵触,只怕会更加深陛下心中的思疑。以是,彻夜太子来这么一趟,秦王也是只好一忍再忍了。
她人但是受邀来了,现在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危才走的,有些人想必也是不很多言的。
整整一十六盏,漂泊在湖中,与那含苞的莲花相映成趣。
之前就听魏清曾说过,北堂扈当年才是慕容将军的义子,他自小孤儿,慕容将军与夫人对他视如己出,北堂扈对慕容将军佳耦的豪情也是非常深厚。
待她走后不久,诸葛靖尧也终因而清算好了那一片花草。
北堂扈双眸一沉,轻声道:“放心,太子殿下不过是因为她武功不凡,才对她比较特别的!”
除了那片沉寂的湖泊没有莲湖那般广漠外,这里的草木假山包含楼宇,乃至是灯盏等,都几近与太子寝宫内的芙蓉殿一模一样,统统的物件都好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秦王虽未开口,但嘴角的笑意多少带了几分冷怒之意。
“我说太子哥哥,你就带了这么几小我出府?”魏斓一脸不信的指着那五六个看起来也不如何样的保护,对着诸葛靖尧问道。
慕容玥说的随便,仿若真的一点都不体贴般,但是她越是如此,北堂扈就感觉她是在乎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