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楼远持续道:“待我的事情完成了,我自会归去了。”
“难怪陨王爷会到南蜀国来。”楼远只是悄悄笑着,“不说这些了,这些向来都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想掺杂你的事情,我这边的事情我都还未措置得完。”
白拂琴师拧眉。
“或许没有。”楼远又轻呷了一口酒,含笑。
没有人晓得柳清跟柳承集说的是甚么,便是连她的生身母亲都不晓得。
“来看我啊……呵呵,我有甚么都雅的。”楼远晃晃手中的酒盏,看本身的影象在杯中酒里狼藉不成像,笑了笑。
“你心中想的和我心中想的当是相差无几,何必反问我。”
“如果能活,谁又想死?”楼远悄悄一笑,“放心吧,如果能活,我毫不会死。”
“因为大人晓得我或许不会再归去了。”楼远捧着酒盏的手捏得有些紧,面上神情不改。
白拂琴师只是看着他笑吟吟的眉眼,寂静着。
白拂琴师并未将满了酒的杯盏拿起,只是侧头看着楼远轻抿一口酒,再听着他笑道:“白拂大琴师,你此次前来南蜀国,不但是送出云琦罢了吧?”
“问我甚么时候才会归去吗?”楼远笑容淡淡的,还带着些微的自嘲。
柳清晓得柳承集为何而烦躁,说到底,只是现在的他如一株水上芦苇,靠不到边,他身为堂堂左相,现在却让人感觉一无是处,王上看好的不是他,太子看好的亦不是他,这如何能不让好不轻易获得现在职位的他不狂躁。
他说过在府中不成大声鼓噪,更不成大声喊叫,现在便是连他府里的人都敢不将他的话放在耳里了!?
楼远为白拂琴师倒了一杯酒,递到他手边,才替本身倒了一杯。
只是没有人介怀这儿是冷还是暖,也没有人介怀这是暗是明,他们只是在宽长的矮榻下坐下身,隔着矮榻上的小几坐着。
“值得吗?”白拂琴师声音沉沉。
然他才从厅子里走到厅子前的花庭来,便听得府里一阵喧闹,有慌乱的脚步声,另有仆人惊乱镇静的声音伴跟着仓促的脚步声响起,“老爷!老爷!不,不好了――”
“你出来已经十年了,大人每年都会问起你。”白拂琴师拿起了小几上他的那一杯酒。